喉间忽的一紧,她蓦然瞪大眼。
萧嵘探手掌在她脖颈上,刚才还透过寝衣向她腿上传递阵阵热温的大掌,此时已是褪去了所有温度,冰凉得令人生颤。
美妙的奖励化作绞缠在他心脏上的荆棘,一分欢愉便有一分血肉模糊的痛苦。
他沉郁地看着她,整个人都快压上来了,手掌也掌控着她的命脉,声音却低得像是沉入谷底,快要淹没所有的气息。
“你突然奖励我,是不是想放松我的警惕,等沈叙栀回京后,就和她商谈如何从我身边逃离?”
萧嵘又冷又沉的语调,缓慢地将她暗藏心底的计谋一一揭露,像是要让她还未来得及实施分毫,就先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司锦神情难测地看了一瞬近在咫尺这张快要神情快要碎掉了的面庞。
随后缓缓敛目,视线落在他指节分明的手指上。
她突然气恼,自己之前到底是在怕什么?
难不成是怕这只掐着她的脖子却不敢使半点劲的手,还是怕这个一旦患得患失,连她藏都没藏的心思都猜不对的笨蛋?
片刻后,司锦深吸一口气,腿上蓦地使劲,一脚把人毫不留情地从床榻上踹了下去。
“到底是谁会把当奴才伺候人的事当奖励啊!”
第37章 “我很久没有伺候你了,……
萧嵘突然的发疯被司锦一脚给终止了。
他总是这样,看似压制,实则整个人在司锦面前没有任何防备。
无论是她克制的,还是失控的力道,轻而易举就能把他推开。
虽然他很快就会重新缠上来,但总给人一种很容易摆脱他的感觉。
不过这次,萧嵘是真的被踹得不轻。
毫无防备的,身体骤然失衡,在他滚落间发出巨响,他本能地伸手扶住床栏才不至于整个人翻倒过去,但也已是尽显狼狈。
他仰头看向司锦,方才眸底的阴鸷也在此刻再找寻不到踪迹。
愣愣的,像只做错事的狗,不知此时该摇尾乞怜还是该继续呲牙示狠。
司锦瞪他一眼:“你听见了你不说,你什么都知道了却硬要藏着当无事发生,然后背地里自己揣测这些有的没的,正确的,错误的,总归没一件事是往好的方向想去。”
她不是萧嵘,她理解不了他为何总是这样想。
但现在她知道了他心里为何总那么多阴暗想法。
总想这些坏事,能不阴暗吗!
萧嵘眸色漆黑,深不见底一般,让他好似落于下风,也有种要将人吸入深坠的感觉。
他缓慢地开口,仍在偏执地沉入自己的揣测中:“你不是窗台上那只鸟,我打开鸟笼你就会毫不犹豫地飞走。”
司锦不由想起他今晨站在窗台边看着小白说出那句话时的神情。
像是话里有话,故意说给她听的一般。
可又好像他真的在认真思考那个问题,只是不得结果。
但无论如何,他方才那样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也还是让人气恼。
“什么飞走不飞走,我背上又没有长翅膀,我是察觉你跟着我了,方才也瞧见你鞋上的泥了,还有你昨夜……但我为何一定要拆穿你,我不想说,我懒得理你,不行吗!”
萧嵘脸色一变,沉色散去,只留几分慌乱:“小锦,别不理我。”
司锦垂眸,看见自己被勾住的小指,突然觉得想明白之后,萧嵘那点扭曲的心思便一点也不难猜了。
她外出并非逃跑,他跟在身后阴悄悄的,想着挺吓人,实际上他连现身都不敢。
她甚至猜想,她回头朝山道上看去的那一眼,不知叫那躲在暗处的身影怎一瞬慌张。
一切还不曾浮出水面时,萧嵘精心打造着这个鸟笼。
他可以将虚假的美好化作蒙在她视线前的薄纱,极尽温柔地呵护着她,让她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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