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捏了捏自己袖口下空闲的那只手。
冬夜的寒风早就将手指吹得发冷发僵,可另一只手又在萧嵘的大掌里变暖升温。
一冷一热的交织,和她此时心里的紧绷一样难受。
许久后,司锦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气来,化作一团白雾很快消散。
踌躇和铺垫让她心底阵阵委屈,自己越是紧绷就越是和萧嵘的淡然形成鲜明的对比。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却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
她索性放弃了那些顾虑,一把从萧嵘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我要参加祖父的寿宴。”
萧嵘坐在石凳上,垂着头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掌。
夜色模糊了手掌的纹路,凉意在一瞬之间就从指尖蔓延开来了。
他好半晌没开口,像是沉进了自己的思绪中,压根没听到司锦说话一般。
司锦面上表情僵硬着,随着沉默的拉长,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说,我要参加……”
萧嵘蓦地开口打断她:“想借此和沈迟见面?”
司锦心头霎时咯噔一声。
萧嵘薄唇微动,声音又轻又缓,但莫名拉长的语调混在夜色中,又令人无端生出几分胆颤。
“与他见面,与他商议,与他谋划着如何从我身边离开。”
萧嵘转过头来,面上的神情被暗色笼罩出一片满是阴翳的沉色,唇角却逐渐扬起好似愉悦的笑。
像是在向她炫耀,他一眼就可以洞悉她的全部心思,她在面前无所遁形。
司锦感到头皮发麻,脸上血色褪去,视线中交织着萧嵘时眀时暗的眸光,不由窜上一股生理性的恐惧,本能地想要拔腿就跑。
她僵着背脊赫然起身,小腿打着颤往后退了一步。
可萧嵘随之起身,从容不迫地向她迈进一步,再次将他们之间拉回到原本的距离。
他微垂着眼眸盯着她,沉静的眸光像是没有任何威胁性,却让司锦觉得自己好像被他从头到脚抚摸了一遍,再化作缠绕的藤丝,再一次攀上她的身体,将她紧紧缠住。
司锦感到一瞬窒息,脑海中的思绪被他的眼神搅得一团乱麻。
可她不愿在萧嵘面前露怯,极力压着声色的平稳,一字一句道:“我说了,我不要留在你身边。”
萧嵘闻言,呼吸突然变重,喉结滚动着,像是在压抑不知从何涌来的兴奋。
他慢条斯理道:“那我也告诉你,不管你逃走多少次,我都一样会把你抓回来,一辈子很长,我不介意和你发生无数次这样的追赶。”
司锦听着他犹如从冰窖中爬出来的低沉语调,整个人头皮快要炸开了。
她呼吸不畅地起伏一瞬胸膛,下一瞬就被萧嵘赫然伸手掌住了脖颈。
不是怒极要掐死她的力道,却是冰凉黏腻贴在皮肉上的触感,让人浑身寒毛竖立。
他握着她脖颈的大掌很快又松散下来,像是要应了他的话,在这一刻放开她,让她继续跑继续逃。
随后,他赫然收紧虎口,整只手掌紧密无隙地贴在她的肌肤上。
“直到,你再也不想逃了,再也跑不动了,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你做梦!”司锦失声怒喊。
她怒目圆睁地瞪着他,要不是怕给他一巴掌他唇角会扬得更高,她此刻袖口下的双手绝不只是紧握成拳。
“或者你现在就可以掐死我,得到我的尸体,直接就能达成你的目的!”
萧嵘唇角顿时僵住,眸底阴沉地翻涌一瞬波涛,随后收回了手。
危机解除,缠绕得令人窒息的藤丝像是暂时缩回到了阴暗潮湿的角落里。
略胜一筹的感觉并没能让司锦感到多少快活。
脖颈分明没有受到任何大力的挤压,她却还是在脱离的这一瞬不受控制地大口喘息了一下。
萧嵘垂眸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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