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爷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明明和萧嵘隔着一段距离,身体每一寸肌肤却都感觉到了他突然腾起的杀意。
他不受控制地又后退了一步:“萧、萧嵘,你想干什么?”
萧嵘冷笑道:“放心,我母亲还没死,我什么都不做。”
“但她若是断了气……”
“荒唐!萧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二爷满眼不敢置信,背脊却是阵阵发凉。
这里是萧府,他可是萧家人!
不,萧嵘也是萧家人,他们是血亲,他不会做到那样狠心绝情的。
彼时,萧二爷似乎忘了,他与萧嵘的母亲也同样是血亲,他所带去的消息于萧嵘的母亲而言无疑是一把利刃。
若她死了,他并未动手,但凶器却是由他双手奉上。
而他也更不知晓,上一个念想着与萧嵘为血亲关系的人,如今是何下场。
不过萧嵘倒是慷慨,他欣赏够了萧二爷难看到几近扭曲的脸色,便开口道:“听闻小舅前段时日出狱了,我当时所为或有被他记恨,就不是知他眼下身处何处,可还有向我寻仇的心思。”
萧二爷身子又是一抖。
他不知萧嵘莫名提起萧晟是为何意,但心下已是止不住的窜上了逼近事实的猜测。
萧嵘:“二舅若是得了小舅的消息,可别忘了告知我一声。”
他最后对萧二爷扬起唇角,这回是真的眉眼都带了笑,“我还想见见他呢。”
*
萧嵘回府时,司锦又在窗台边的鸟笼前。
她乖巧的没有离府,似乎是让人心情不错的事,可她的注意力完全落在那只小鸟上,又一次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便令人感到不快了。
只是当萧嵘走近后才发现,小白的鸟笼门大开着,正面朝向窗外,似要让它畅通无阻地飞离。
萧嵘停下脚步,神情莫测地看着正在鸟笼边缘试探的小鸟。
司锦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就此回过头来。
“你回来了。”
她很快又注意到萧嵘的目光,连忙起身炫耀似的道:“崇云,你看,今日我给小白打开鸟笼,但它竟然没有飞走呢。”
萧嵘沉默地迈步走近,面上分明没什么情绪,偏那双眼睛却是一眼就将刚探出一只爪子的小鸟吓回了笼子里。
司锦一愣:“你吓唬它干什么呀!”
萧嵘毫无歉意,只淡淡地收回眼神:“看来它很喜欢你。”
司锦无奈,伸手轻推了他一下,转而明显表态地向鸟笼靠近了些,像是要偏向小鸟。
“你莫不是连只小鸟的醋都要吃?”
萧嵘伸臂就把人给捞了回来:“谁让你总是看它。”
司锦不由讶异,待在萧嵘怀里上下将他打量一瞬,他莫不是说真的?
真有人连小鸟的醋都吃吗?
不过除去萧嵘小心眼的话语,司锦却是觉得他今日好像心情不错似的。
虽然他脸上并无笑意,但她就是感觉到了。
可是她分明还在听过兰心和秋芽说完他父母的事后,在屋中想了许久待他回来要如何安抚他低落的情绪。
无论是那些曾经沉重的过往,还是如今令人痛心的现状。
正如萧嵘所说的那样,他的父亲离世了,母亲或许也很快就要离开他了。
司锦即使没有太多属于自己的记忆,也在心里真切地疼惜遭受这一切的萧嵘。
她想,以往的自己应当也是这样的心情。
只是她不知自己那时是如何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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