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惊起冷汗涔涔。
“怎么了?做噩梦了?”
但与梦中冰凉低沉的嗓音不同。
温柔的关切逐渐令司锦缓和过来。
晨光从窗外照进屋中,打在萧嵘一侧面容上,好似为他俊美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柔光,看上去怎么都与夜里的阴翳模样全然不同。
司锦迷茫地眨了眨眼,声色微弱道:“嗯,方才做了一个梦。”
她嗓音还有些沙哑,看来昨日实在被折腾得不轻,这会一出声,就令她喉咙干痒得又吞咽了一下唾沫。
萧嵘手掌张开,从侧面轻而易举掌住了她的脖颈。
本是稍有力道就会是掐人喉咙的动作,但因着他不轻不重的力道,又未叫人生出任何警惕。
萧嵘不知是为私欲还是为帮她缓解,手指抚弄着她的喉间:“梦见什么了?”
司锦倒是被他摸得很舒服。
她微扬着脖颈回答:“你。”
床榻上沉寂一瞬,连抚摸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萧嵘神情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司锦又重复了一遍:“我梦见你了。”
“我,在你的噩梦中?”
萧嵘语气平稳,声色缓慢,令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司锦已从惊醒中彻底平缓了下来。
她微动着换了个姿势,偏头靠在萧嵘宽厚的肩膀上,静静地回想了一瞬。
司锦疑惑道,“为何我会做这样梦呢,你以前经常在夜里找我吗?”
司锦思考得认真,没注意到自己问出这话时,腰间的臂膀收紧了几分。
不过她很快又否认:“不对啊,我们夜里睡一张榻上,自是待在一起,你又怎会找我?”
身侧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萧嵘掰着她的脸蛋让她看向自己。
动作不似梦中那般强硬,但对上的目光却是一样的深沉。
“昨日在屋里发现一扇屏门了吗?”
司锦怔了怔,下意识想偏头往屏门的方向看,但萧嵘稍加力道,捏得她脸蛋软肉陷下,更是没法移开视线分毫。
她只能撅着嘴道:“发现了,不过我没打开看,里面是什么房间吗?”
司锦那会瞧见一眼,不知为何下意识以为是杂物间,便没再打开了。
萧嵘:“是你为我准备的床。”
“啊?”
他一本正经道:“你不乐意时,就不会让我与你同榻而眠,只会让我独自去那儿睡。”
司锦讶异地瞪大眼。
正因他说得实在太正经,反倒让人觉得像是编造的玩笑话。
萧嵘神情自然地道:“我们上一次吵架后,我直接被你赶到屋外去,连那处都没得睡了。”
这这这,她怎么这么霸道呀。
“真的吗,我真的那样做了?”
司锦问完突然又想起自己才醒来的那一晚,萧嵘似笑非笑地问她要将他赶去哪里睡。
那或许真有这么回事了。
不过萧嵘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在任何关系中处于弱势的人,但眼下听他这么一说,怎反倒像她更为强势地把萧嵘拿捏得死死的呢?
司锦抿着唇,有些羞赧地想藏住自己心下的一点小得意。
可她很快又反应过来:“所以,你之前夜里真的来找我了?”
萧嵘微眯了下眼,眸底暗色藏得很深,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回答道:“自是要找的,难不成一直让自己睡在别处而不作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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