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快些回去吧。”
缠绕的发丝弯曲到极致,已是将那根手指完全覆盖。
司锦话音落下,发丝也失去了支撑力,一瞬间全数从指尖散落。
萧嵘垂着眼眸,看着她的发丝争先恐后从他指尖溜走。
他眸光一暗,伸手重新攥住那一缕,又一次缠绕起来。
紧缠,松散,如此反复,不知停歇。
像是要将人折磨至永远无法摆脱的纠缠中。
怀中的少女不知何时阖上了眼,乖巧地窝在他怀里已是熟睡,全然不知身前发丝被缠得卷曲,扰得惊颤。
*
当日,他们翻过了小镇外的那座高山,在黄昏时分抵达了山后的城池。
司锦讶异于一山之隔是与简朴小镇截然不同的繁华城池,也同样有些相信以此地的繁荣程度,应是当真离京城不远。
司锦坐在马车里好奇地注视着窗外街景,她一边看着,一边试图回想自己来时或许经过此处的记忆。
萧嵘在身后出声:“不必想了,你来时并未经过此地。”
司锦回头:“是吗,我还以为要去往那个小镇,只得从此地出城上山呢。”
“没有,山的另一侧还有一条山道,你是从那头走的。”
“……哦。”司锦毫无印象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所谓另一侧是哪一侧。
她应声后还是继续看回了窗外,似是对此地的街景仍是感兴趣。
萧嵘任由她探着身,只有手臂虚护在她腰侧,以免马车颠簸令她碰撞。
他没有告诉她,正因此地繁荣,她逃离之时自不会选择这条路。
另一侧的山道不仅崎岖,还绕了不少远路。
不仅是这一段,她从京城离开后,他一路追寻她的踪迹,走过的全是偏僻贫瘠之地。
“怎么了?”司锦突然又回头,却是对上萧嵘好似沉重的目光。
虽然仍是在直盯着她看,但却和平日看她的眼神不太一样。
“怎么这样看着我?”
萧嵘视线不移,嗓音很轻,像是在随口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眸光却是越发深沉。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下次若要再离家,便走平坦些的路,应当能轻松不少。”
司锦被这话说得惊愣片刻,但也不由被萧嵘的语气带着往说笑的方向说了去。
“你竟还想我又负气离家一次?”
萧嵘低笑一声:“万一呢?”
司锦突然又有些担忧地问:“难道我以前是性子十分暴躁之人吗?”
“不是。”
“我们总是吵架吗?”
“没有。”
司锦狐疑地看着萧嵘,心下却不怎么相信。
倘若真的只是夫妻间吵架,她就冲动得要负气离家,引得丈夫这般远来将她追回,且还没回家就已是在预防她下次又走。
那她不得是脾气暴躁,时常无理取闹之人吗?
萧嵘突然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别瞎想,你性子极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他深深地看着她,眸底满是道出此话的认真。
司锦脸蛋一下就红热了起来。
她还没法十分自然地应对
与萧嵘的亲密。
即使只是一句情人间的蜜话,亦或是指尖轻柔的触碰。
好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萧嵘收了手,视线朝车窗外看去一眼:“到了,今夜我们就在此处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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