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冒着可能一去不回的危险,也要只身闯入险境,与他的生父对抗,来荡平他们前路的一切阻碍。
宁萱儿垂下浓睫,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一起,像她紧紧揪着的心一般。
可她却没有给他同样的信任,还伤了他的心。
宁萱儿心尖细细密密地酸,有些自责。
罢了,掌控欲是强了些,但也是因为太爱她。
宁萱儿低头垂望着自己裙摆外露出的鞋尖,喟叹一声。
自己爬错的榻,选到的夫君,还能怎么办呢?
好好调//教吧!
反正他也舍不得真的伤害自己,只要她多给他些安定感,应当能引导他成为正直如松柏一般的好男儿吧。
宁萱儿这么想着,心中豁然开朗,不由得对自己生出了几分崇敬之心。
像她这样善解人意的人真是不多见了!
宁萱儿这厢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忽略了放下手中骡子黛,轻轻叫唤她的谷雨。
谷雨见宁萱儿嘴角扬着傻笑,有些疑惑,看向一旁的春分。
春分也是稍稍拧眉,放大声音道:“宁姑娘,妆点完毕了,你看你意下如何?”
“嗯?噢!”
宁萱儿被蓦地扯回现实,有些怔忪,而后顺着她们的话看向铜镜中——
一个肤如莹雪,色若明珠,猫儿眼中泛着春水滟光的女子正在与她对视。
正是她自己。
未出嫁时,女子并不盘发,而如今她绸雾似的乌发被束成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白皙的后颈,只待穿上吉服后佩上凤冠。
宁萱儿看着镜中的自己,心神荡漾。
她多年的夙愿,终是达成了。
从前捱过的打,吃过的苦,全都在此刻找寻到了它的意义。
她曾说过,她一定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享尽荣华富贵,哪怕只能得到夫君一朝怜惜,哪怕是做妾,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今……
她不仅真的做到了,还获得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如意郎君。
宁萱儿胭红的唇缓缓勾起,眸中有些湿润。
她要迎来属于她的新生了。
*
堂屋前,铺着十里赤红软帐,两旁列着金翠步障,尽头则是凤翼花轿。
宁萱儿虽然从始至终都是谢府的人,但也完完整整地走完了成婚的礼节。
从来鹤院被人用花轿抬出后,一路风风光光到了主屋,与新郎官一同拜高堂,跪天地。
谢枕鹤便站在堂屋前,身后是数十持弦乐丝竹者。
等到花轿落轿,霎时便是朱弦玉磬,锣鼓喧天。
笙歌流转间,宁萱儿被春分搀扶下了花轿。
不知为何,春分和谷雨并没有给她用红纱覆面,只让她持着一柄团扇遮面,等待谢枕鹤亲自揭开。
她看不清前方的路,只亦步亦趋地跟在春分身旁。
直到春分脚步停下时,她便明白,谢枕鹤便在身前了。
宁萱儿的心倏地跳得很快,急促地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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