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冲出胸膛。
“……”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如玉寒凉的手覆上了扇柄,轻巧地将宁萱儿本就握得不紧的扇子取下。
她
眼睫掀起,看清了自己夫君的模样。
只见谢枕鹤头戴嵌珠乌冠,身着似火红衣,容色明艳甚过春花,完全没了平日矜贵清冷的模样。
就好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人,被她拽落了凡尘。
宁萱儿卷翘的睫毛扇动,不自觉抿了抿唇。
谢枕鹤好像已经理智回笼,没有昨晚那么失控,笑容温润地朝她伸出了手。
宁萱儿眸光颤动,将手握了上去,与他手牵着手往堂屋走去。
宁萱儿足上金链还是有些限制了她的步伐,让她每一步都走得特别的慢,为了不摔跤,掌心只能牢牢地被谢枕鹤攥在手中。
每当她有步子走急了时,谢枕鹤便会紧紧将她拽住,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夫人,当心。”
两人手心相接的地方便好像有火烧一般,滚烫之意瞬时传遍宁萱儿全身。
还没入洞房,她便已经羞赧不堪了。
宁萱儿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短暂的一段路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到了堂屋,谢枕鹤却还是不肯松开她的手,不顾周遭人直白的视线,只与宁萱儿十指紧握。
宁萱儿起初有些羞怯,不敢抬头看,好不容易整理好思绪,掀起眼帘时,却被所见之景惊得汗毛倒竖。
堂屋坐着乌压压、黑沉沉一片的人。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他们合该喜气洋洋,却全都面如死灰,脸色颓败。
坐在上席的,是谢老夫人,但本该是谢茂山的位置。
从来慈眉善目的她,此刻面无表情凝着宁萱儿,比之从前仿若头发更白了些。
而坐在一旁的罗烟霞,也没了平日当家主母的气派,反而瑟缩着脖子,手中握着念珠,整个人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谢家的小辈们都坐在座席上,各个都是强颜欢笑,就连张扬明媚的谢欢兰也耷拉着一张脸,担忧不已地看着她。
可真正恐怖的,却不止于此。
宁萱人背脊发凉,与铐着手链,带着脚铐的谢长衡对上视线。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比宁萱儿最后一次见时消瘦了许多,两颊都微微凹了进去,此刻正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她。
宁萱儿霍地明白,为什么在场众人全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太诡异了。
宁萱儿脖子僵硬地扭到谢枕鹤的方向,果不其然撞进谢枕鹤灼灼的双目中。
他眸若寒星,嘴角噙着柔柔笑意:“萱儿,该拜堂了。”
宁萱儿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行尸走肉一般被谢枕鹤往前拽去,一齐跪在了蒲团上。
谢枕鹤不让她带红盖头,就是为了让她亲眼看到谢长衡如今的下场。
*
被谢枕鹤牵着手走进卧房时,宁萱儿还没有从浑浑噩噩的情状中脱离出来。
她从进了堂屋,见到谢家中人每一个都半死不活的样子后,就没有办法全身心投入进婚事中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í???ū?????n?2?????????????????则?为????寨?站?点
这一切太不对劲了,这样的谢府太不正常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