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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做足了心理准备,在听到这句话时,宁萱儿的一颗心仍是跌倒了谷底。
可她还没来得及郁闷,大夫便继续徐徐说道:“但这喜脉实在是太过虚浮,还伴随着时不时错杂乱跳的脉搏,只有两种可能……”
宁萱儿抿紧双唇,心高高地提起:“刘大夫,你说。”
刘大夫:“要么,你腹中怀着的是一个死胎。”
宁萱儿双眼瞪得浑圆,指尖深深陷进被褥中。
谢枕鹤闻言眉心也深深拧紧了,背脊绷紧道:“那另一种可能呢?”
刘大夫捋了捋长须,叹息道:“另一种可能就是,宁姑娘根本没有身子,而是被某种东西诱发了假孕的症状。”
宁萱儿颤抖着找回自己的声音:“假孕?”
刘大夫点点头,问她:“药材,食材服用过量都有可能诱发这种症状。”
“宁姑娘最近是否有过度服用同一样东西的情况?”
宁萱儿凝眉深思着,眸光晃动。
过度服用?没有啊……
她搜刮着自己的回忆,半晌没有找到答案。
直到记忆中闪过一个画面——
那碟她每日都要服用的梨花酥!
她自从尝了一口那梨花酥后,便开始极嗜于其,有时几乎都拿它代替了三餐,还因此被谢枕鹤三令五申劝阻过。
但她仗着谢枕鹤舍不得真的凶她,便不管不顾。
竟没想到……
宁萱儿抬起头,好一阵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梨花酥,是梨花酥。”
刘大夫先是一愣,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斩钉截铁道:“那便错不了了!”
“梨花酥为了提味,通常会增加一味当归,少量服用还好,但过量服用便会出现月事推迟、腹部胀气、闻腥呕吐的情况。”
宁萱儿一怔,惊觉刘大夫说得这些症状她确实都有,因而才一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孕在身。
刘大夫找到了症结所在,心中疑惑陡然解开,却还有一事不明:“但,还是有一处不对劲,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枕鹤原本焦急的神色,随着刘大夫话语深入逐渐缓和下来。
一切正如他所想的那样。
从始至终,这都是一场阳谋。
谢枕鹤沉声道:“刘大夫但说无妨。”
得他首肯,刘大夫便信然长篇大论起来:“梨花酥吃一两块委实没有大碍,但一旦吃多,便回味甘苦,寻常人都难以忍受,宁姑娘却为何能将它当饭来吃?”
谢枕鹤垂下眼帘,淡声道:“刘大夫的意思是,有人加
害于萱儿了?”
刘大夫轻抚长须,面色纠结:“若你们有心,最好去查查那糕点中是否掺杂了诱食的东西,但……”
刘大夫说到一半,有些犹豫,哂笑道:“谢府乃是高门大户,这种腌脏事理应不当有的,许是我想错了。”
谢枕鹤轻笑几声,朝刘大夫身后小厮挥了挥手,顿时便有人拿了一大包银子塞在刘大夫手中。
刘大夫惶恐想将银子推回去,谢枕鹤却不容置喙道:“刘大夫,这既是一笔诊金,也是一笔封口费。”
刘大夫一顿,对上谢枕鹤有些冰冷的视线:“有关梨花酥的事,切记不要外传,若有人问起,你只肖说诊断出来先前有喜是判断错误即可。”
刘大夫瞳孔震缩,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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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夫走了过后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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