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鹤?大夫?
等等,那他方才亲自己岂不是被别人看见了!
宁萱儿立即望向他身后,见他是坐在床榻边上唤她,床幔还围得好好的,没将她方才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的模样泄露出去,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谢枕鹤仿佛看穿她的顾虑,摸了摸她素白的脸颊,替她拢了拢有些松散的衣襟,柔声细语道:“若准备好了,我便将帷幔打开。”
宁萱儿胡乱揉了一把睡得有些凌乱的脸,眨巴着眼看着谢枕鹤道:“好。”
谢枕鹤扶着宁萱儿起身,而后在她后腰上放了一个金丝软枕,让她背靠榻头而坐。
做完这一切后,他便将床幔挂在一旁的金钩上,房内的情景霍然呈现在宁萱儿面前。
榻前不远处站着一个面善慈祥,白发苍苍的大夫,看着就让人觉得是个阅历深厚,悬壶济世多年的好大夫。
除了他之外,屋内还有几个小厮垂着头在一旁侯着,人数虽不多,但乍一看乌压压一片也挺唬人。
宁萱儿忽觉得有些愧疚,刚才就知道睡大觉,让这些人白等自己许多时候。
大夫似是注意到宁萱儿窥探的目光,冲她慨然一笑:“宁姑娘,鄙人姓刘,是淮县的大夫,是谢公子特意为了您辗转多日请过来的。”
宁萱儿腼腆抿唇一笑:“那还得多谢刘大夫和阿鹤了。”
说完,宁萱儿蓦地愣住。
她一时嘴快,将平日里私下喊谢枕鹤的称呼直接说出口了。
宁萱儿不由得抬眸看看刘大夫,又看看谢枕鹤。
谢枕鹤自是非常受用她在外人面前这么唤自己的,正弯着笑眼莞尔看着她。
而刘大夫……
到底是行医多年的大夫,连眼睛都未曾多眨一下,仍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一个小厮端着杌子走上前来,在床榻前的毛毡上放下。
“刘大夫,请坐。”
刘大夫笑着点头,而后拎着药箱缓步走到杌子前坐下。
宁萱儿将衣袖往手臂上翻了两折,而后手腕朝外伸出了榻外。
刘大夫抚须眯眼,开始细细为她诊脉。
眼看着刘大夫的面色随着诊脉的时间变长而越来越凝重,宁萱儿原本轻松的心情也变得有些紧张。
虽说她还没做好生育的准备,但如果真的已成既定事实,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所以她已经做好了刘大夫替她诊过脉后,便扬着欣喜笑容恭喜她有孕的准备。
但如今看刘大夫这副模样……
宁萱儿眼睫轻颤,忐忑看着刘大夫额间都覆上一层薄汗。
诊断是否有喜,有这么困难吗。
难道她不是有孕,而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宁萱儿越想越害怕,空置在一旁的手都微微攥了起来。
宁萱儿的心跳得越来越重,一拍一拍的声音几乎要刺穿她的耳鼓膜。
不知过了多久,刘大夫终于将替她把脉的那双手松开,用袖子拭了拭额角的汗。
“大夫,怎么回事。”
“大夫,我的身子到底怎么了?”
宁萱儿和谢枕鹤的声音同时响起,说完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对方。
刘大夫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摇摇头道:“奇怪,太奇怪了。”
宁萱儿的心咯噔一下,紧张道:“刘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大夫抬头看向她:“宁姑娘的脉象确实是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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