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娓娓道来:“你有没有想过,那场家宴举办之时,二少爷还在邬县,府里怎么会提前给他准备好歇息的厢房呢?”
宁萱儿想了想,觉得是有些怪异,但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硬要说的话,也有可能是在他回来之后,迅速为他收拾出来的呀。”
“虽然当日谢府人手不多,但整理一间厢房还是不算难的吧。”
画眉品味了一下她的话,虽然仍存疑虑,但也只点了点头:“也是。”
月见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制止了她们二人对这个问题的进一步谈论。
“事情既已发生了,聊这个也没有意义了。”
她说着,揽起了宁萱儿的手,方才因为见到她而宽慰了许多的脸色又变得肃穆起来。
“如今于你而言,更重要的事情是,你今后要该怎么办。”
宁萱儿抿了抿唇,颦眉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现在的日子还算过得挺好的呀,吃穿不愁,谢枕鹤还什么都不让我做。”
月见闻言,有些惊讶,但还是摇了摇头,认真看着她:“但他给了你这些,却没给你一个侍妾的名分啊。”
宁萱儿一顿。
月见乘胜追击:“他现在或许是很喜欢你,但万一只是喜欢你年轻,喜欢你美貌,贪图一时新鲜呢?”
“若你一直做这个‘贴身丫鬟’,现在的日子确实是不会差,以后红颜老去了呢?”
“我是担心你往后没有立足之地啊。”
见宁萱儿眸光乱颤,月见苦口婆心道:“你可知道表小姐听闻你去了来鹤院后,是什么反应?”
第26章 “让奴婢伺侯少爷沐浴。……
宁萱儿摇摇头,唇色白了几分。
月见瞥了一下周围,而后压低嗓音道:“和绘春玩得好的丫鬟说,表小姐那日听闻了这个消息后,便跟疯了一样,在屋内乱砸一气。”
“绘春进屋时,入目便是满地的狼藉,碎瓷片摔得到处都是,表小姐便逼着她一块一块地捡起来,不仅如此……”
月见喟叹一声,双眸中凝起几分怜悯:“在绘春捡的时候,表小姐还一脚踩在了她的手背上,害得她掌心被破裂瓷片划烂刺穿,不剩一处好肉。”
宁萱儿心头一跳,手掌也随着月见话语有些幻痛:“表小姐怎么会……”
月见认真看着她,正色道:“表小姐不是从前那个表小姐了,以前她虽然称不上慈悲为怀,表面功夫确是做得很足的,绝不会轻易打骂下人。”
“可如今……”月见长吐一口气,神情有些凝重:“只要是近过她身的丫鬟,全都被她用来泄过愤。”
“她聪明得很,专挑衣服遮住的地方拧掐殴打,府里的丫鬟们又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丢了饭碗的念头,也都不敢与她作对。”
宁萱儿仍是惊讶不已愣在原地,直到月见抬头与她对上视线:“这一切,都是从绣荷东窗事发之后开始的。”
宁萱儿了然她言下之意,咽咽口水道:“你的意思是……”
月见凝眉瞧她:“她绝对不会放过你。”
“虽然你现在有二少爷的庇护,她暂时动不了你,但你没名没分的,就算二少爷如今喜欢你,会出于一时新鲜保护你,可万一有一天,他对你丧失了兴趣呢?”
宁萱儿抿抿唇角,犹豫了一下,没有反驳她。
月见便继续道:“但如今尘埃落定,你也没有办法再去寻三少爷,便抓牢了二少爷吧。”
宁萱儿眼睫翕动,静静等着月见下一句话。
“所以,我的意思是,让你去争一个名分。”
月见牵起她的双手,和婉一笑:“软磨硬泡也好,死缠烂打也罢,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得到一个实实在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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