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萱儿瞪大双目,白皙的脖子绷紧,鸦睫拼命地眨。
她咽了口口水,心下近乎绝望。
她别无他法,只能求饶了。
“奴婢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少爷…求您饶奴婢一命吧!”
宁萱儿说到最后时,声音放得很软,软的有些甜腻。
谢枕鹤见她这副模样,轻笑一声,忽然放过了她被捏得有些痛的下巴,五指渐渐往下移,伸向了她的脖颈。
宁萱儿眉心拧紧,心底暗道完蛋。
他这是要掐死她,以此就地正法吗!
眼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离她越来越近,她害怕到极点,本能地将眼睛紧紧闭上,逃避这个她不愿接受的事实。
娘,对不起。
女儿不孝,还没能过上好日子,便要交代在这里了。
若有来世,女儿一定不会再到处乱跑!
她吸了吸鼻子,等待着自己的死期,可预想的窒息感没有到来,如玉般柔润的指尖轻轻拂过她雪白的脖子,蜻蜓点水般一晃而过,而后便离开了她的肌肤。
而原本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不知何时移开了,在她发顶处落下了轻柔触感。
她的身子不由得一抖。
宁萱儿头顶传来一阵极为好听的,仿若珠玉相接般的笑声。
她咬住双唇,怯生生地睁开了眼。
入目便见谢枕鹤掌心对着她,向她展示指尖的桃花瓣。
他双眸含笑,玩味道:“你头发上有东西,我替你拭去。”
宁萱儿还没从刚刚的状态中缓过神来,呆若木鸡般站在原地。
不是要杀她么,怎么又把她放了?
难道是因为她刚刚提及了表小姐,谢枕鹤就改变主意了?
谢枕鹤漫不经心地看着她这幅模样,鸦睫翕合,那双多情桃花眼弯了弯。
“没关系,无论你看没看到,无论你是谁的人,只要你在这谢府,就逃不出我的掌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指节上的玉扳指,朝宁萱儿身后走去。
“若让我哪天听到有关今日的事……”
谢枕鹤与宁萱儿擦身而过,嗓音温雅一如方才,却无端端让宁萱儿打了个寒战。
他没有把话说完,可其中的含义却不言而喻了。
垂着头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远,宁萱儿才将提着的气松了下来,劫后余生般抚了抚不断起伏的胸膛。
老天保佑,让她逃过一劫。
谁跟她说这二公子温文尔雅来着,都是骗人的!
这般阴晴不定的性子,真是个活阎王。
她下次见他一定要绕道走,要离他远一点,越远越好。
…
“萱儿?”月见的声音在耳畔回荡,俨然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宁萱儿身子猛地一抖,思绪逐渐回拢。
原是月见见她久久愣神,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了起来。
宁萱儿几乎要头晕目眩,伸手桎梏住月见,求饶道:“停停停!”
月见这才放了手,挑了挑眉,叉腰看她:“叫你几百遍了也不应,还以为你魇住了呢。”
宁萱儿扶了扶额,无奈道:“本来没什么事,被你晃成这样,也有事了。”
月见咧嘴一笑:“不扯皮了,刚说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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