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动心思的念头吧!”
月见说完,却发现宁萱儿从方才起便不再叽叽喳喳地说话,反而呆站在原地,望着地面一动也不动。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月见走近她,伸出五指在宁萱儿面前晃了晃。
宁萱儿还没回过神来,因为从方才月见提到谢枕鹤起,她便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一直在阮妙盈的碧玉院伺候,又是个低阶小婢,自然是深居简出,与少爷们都没什么来往的。
唯独二少爷,她曾与他有过几分渊源。
第2章 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脖子。……
宁萱儿记得,那日她离开碧玉院,是为了帮表小姐去库房取些她缺了的笔墨。
平日里这活自然不是她干的,只是那日绣荷犯了懒,自然而然地便推到了她身上。
库房的管事冯嬷嬷是管家王英的妻子,是个面善心热的妇人。
当时,冯嬷嬷本坐在桌后清点库存,见到来库房的不是熟悉的面孔,便了然了其中关窍门道。
她看着宁萱儿,想起自己那早早夭折的女儿,若她健康长大,也该是这个年纪。
于是她不由得心生怜惜,想多嘴提点宁萱儿几句。
冯嬷嬷将笔墨用油纸包好后,稳当地放在了宁萱儿手中,笑得慈祥:“有时候过于出挑打眼,也容易受到别人挤兑,但这不是你的错。”
“但若想日子过得好些,还是要学会讨好该讨好的人。”
宁萱儿不禁愣住,却见冯嬷嬷温柔继续道:“我记得表小姐近日胃口不太好,你去膳房取些清凉开胃的点心送去,若膳房的人问了,你便说是我的孝敬。”
宁萱儿感动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连连道谢,最后被冯嬷嬷哭笑不得地催促,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但冯嬷嬷的想法虽好,却不知道宁萱儿一直做些洒扫庭院的活计,库房的路也是绣荷指了才知晓的,因而实际上根本不知道膳房在哪。
谢府占地广阔,仿照前朝皇家园林建成,其中雕梁画栋,回廊曲折,令人生叹。可气派是气派了,却苦了宁萱儿,七拐八拐地也没找到膳房的路,反而还把自己绕进去了。
她被困在各色花园景观中,怎么也找不到有人住的院落,直到在穿过一个拐角处时,宁萱儿隔着层叠树荫瞥见了房檐的痕迹。
她喜出望外地往里走,豁然见得一个开放式的八角亭,亭后种满了松竹,随风发出清脆的响声。竹影婆娑落在亭中,留下破碎清影。
本是极美的场面,宁萱儿却无暇欣赏。
只因这用来观景的亭台,不知为何笼罩着一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
她定睛看去,发现亭中有四人,只有一人坐在圆凳上,身着青色直缀,神色淡漠。
而剩下的人中,有两个与寻常护院装束不同的壮汉正拿着长棍,挺拔站在唯一跪着的那人身后。
而跪着的那人,衣衫褴褛,背后血肉模糊。
宁萱儿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这是在,动用私刑?
本能让她想要往后跑,但因踩到一块石子,发出了不大不小,却足以回荡在四周的声音。
“喀哒——”
下一刻,亭中坐着的那人放下手中茶盏,仿佛早知道她在那般,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转过头看向了她。
看清对方模样的那一刻,宁萱儿的心短暂的停滞了一下。
男人敛着一双桃花眼定定凝着她,仙姿高彻,俊美得不似这凡尘中人,眉心一点朱砂平添几分艳丽。
她认得他,这是谢府的二公子,谢枕鹤!
宁萱儿莫名地屏住了呼吸。
谢枕鹤自幼天资聪颖,更是在十七岁成了圣上钦点的新科探花郎,不靠祖上恩荫,只靠自身才学得以入仕,是京城年
少们望尘莫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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