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通过了!准备准备,9月10号得去报到了。”
越文舟愣了愣:“啊。”
辅导员的手从他肩上抽下来,转而去收拾着桌面上的资料:“怎么了?太高兴啦?”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一整个月他都封闭式地预习功课和忙空军部队选拔的事情,时间的流转和外界的新闻,他都全然未察觉、接收到。
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要离开有边羽的地方了。
“我也没想到。你是我们年段唯一一个通过空军部队选拔的。我跟你说,那竞争别说多激烈了……”辅导员眉飞色舞地讲述学生间那战场般的竞争,天花乱坠地夸奖了越文舟一番。接着,从手头的资料里,抽出一张胶封的合照,“对了,边羽跟你一个班的吧?”
恍了有许久的神,直到听见边羽的名字,越文舟才回过味来:“嗯,是。”
“你们之前训练的照片下来了,你拿给他。”辅导员将合照递给越文舟,随后小声喃喃,“他最近……哎。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事儿……”
班级内,人群闹哄哄的。有的在聊暑假航司实践活动的经历,有的去美国考了小型私用飞机驾驶证,一一都是他们傲人的谈资。
越文舟前面的座位是空着的,那些滚烫的话落在这个座位上。往常这个时间,边羽已经坐在这里,身旁围着左两个、右三个同学,一群人热切地要找他聊天。而他则是默默低头做功课,有一句没一句,随心情应着。
老师走进教室,教室里的谈话声渐安静下来。
“同学们,开始上课了。我们今天上的这节课呢,叫……”
老师的讲课声飘荡在教室内。那属于边羽的,迎着东方朝阳的座位,一直这么空了下去。
那节课以后,越文舟问很多人关于边羽的去向。同学们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他的室友则只知道他这阵子要去医院做检查,至于去哪家医院,做什么检查,则不清楚。
转眼,去部队报道的时间到了。越文舟在高铁站,凝望天上穿过云层的飞机。同期入伍的伙伴撞了撞他的胳膊:“咱们坐高铁的,走了。”
一个月后,越文舟终于从辅导员口中打听到边羽身上骤然发生的变故,心里便一直放不下。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向辅导员打听边羽的消息。他知道边羽因变故转了班级。
那年冬天,申海罕见地下起很大的雪。越文舟听说边羽回了学校,便在寒假前两天,提前请假离开部队,回到学校里去找他。
他到寝室找边羽,寝室里的人说边羽没回来过。到边羽新转的班级里去,他们班上的人也说他最近只偶尔几天才来上课。
大雪纷飞的夜,越文舟站在校门口,望着前方结冰的道路,手机上给边羽的留言停留在一个月前。那时候他们用的聊天软件还不是微信,边羽的头像有时候是灰色,有时候是彩色。而这漫长的一个月时间里,他的头像一直是黑白的。
马路边的电话亭,是雪夜中唯一发亮的地方。电话亭的玻璃门后,熟悉的身影陡然撞进越文舟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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