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争被边羽推搡着移开了唇,他眼皮低垂,目光锁在边羽微红的脸上。在边羽的眸色中,尧争窥见他浮现出一丝得到喘息后的无奈与慵倦。
有那么刹那瞬间,尧争觉得自己也并非完全的赢家。被他囚在怀中的边羽,手指上提着牵引他心火的丝线,并且是在他未知的时候拴住的。
尧争后知后觉,他一头吃到肉以后,同时也被捕兽夹困住的野兽。
边羽是以猎物姿态出现的一个陷阱。
边羽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肩膀上,眼神渐渐冷却:“可以放开了吗?”
尧争握住他的下巴,微使上了一点力,让他的脸靠近自己的。边羽的眼睛竟没有在怕他,虽然眼角带着泪花,却冷静地和他对视。显然已飞快重新为自己的心门筑起坚硬的壁垒,将尧争这头野兽隔绝门外。
“呵……”尧争嘴角溢出一声浅笑,手指轻柔地擦过边羽脸庞。他的眼神在“吃”着这张脸。而他心中笃定,他早晚会“吃下”这个人。
叮咚,叮咚。
门铃乍响,玄关的通话器传来声音:“尧先生您好,我是酒店为您安排的私人司机,稍后将接您前往酒店二期。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暴雨中,一辆豪华的酒店私人接驳车行驶在树林小径上。
车内,边羽低头查看手机消息。
两个小时前,方白漾的那条消息他还没回复。
方白漾:你还和那个尧争在一起?
新的消息。
方白漾:不管怎样,你答应了我,明天开始的时间会留给我。
方白漾:我明天找你。
车后座开着一盏阅读灯,尧争翻看车内放着的关于这家酒店历史的书籍,只余光瞟了一眼边羽的手机屏幕:“他挺锲而不舍的。”
“所以呢?”
尧争用笃定的口吻:“你们不合适。”
边羽压根没考虑过和方白漾会有什么关系。不过,他习惯挑战下论断的人:“依据是什么?”
“他是天生的‘发牌手’,而我们是‘赌徒’。”
边羽竟没有否认他下的定义,按掉手机:“就是说,在你眼里,我和你才是一类的?”
“你理解得很对。”
“我看起来像跟你一伙的?”
“你看起来不像吗?”
“理由呢?”
“可能因为我们都不会被情感绑架。”尧争合起手中的酒店发家史放在一旁,“过去的伤痛影响不了我们。这点,我们是一样的。”
“你擅长忘记伤痛。”
“不。我记性很好,很多事都忘不了。”尧争说,“我只是选择接受伤痛。”
“那我不一样。”边羽说,“我习惯把它摆在我眼前,但是大脑遗忘那种感觉。”
“对我来说,这是‘接受’的另一种方式。”
边羽没答话,手指在手机上有下没一下敲着,他可能没意识到这是尧争的习惯动作。
酒店二期,41层顶楼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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