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
“有。只是想了解工作内容。”
“到时候见面,你就知道了。你在鹭岛市,对吧?”
“嗯。”
“周六见。”
嘟嘟嘟——对方电话挂断了。
边羽回到护栏前时,方白漾已经又点上一根烟抽。他这次抽烟抽得有点急躁,和刚才慢悠悠的状态不同。
“朋友吗?”方白漾让烟灰随风吹去。
“不算。”边羽自认跟尧争没那样的交情,“你继续刚才的话吧。”
方白漾微是松下一口气,嘴角弯了弯,继续刚才未讲完的话:“我们家在鹭岛有个认识的长辈,周六他们家办婚礼,我想你陪我一起去。”如果没人陪他,家里就会给方白漾硬塞女伴,他很不喜欢带一个陌生人。
“我周六有约。”就在刚刚,边羽的周六日程被尧争征用。
方白漾的邀约,正好晚了一个电话的时间。他看似有点失望,默默地抽一口烟:“刚才那个人约的?”
“嗯。”
方白漾本来是瞎猜,没想到真猜中了:“那好吧……”他强行勾起一个笑,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和边羽的关系仅此而已,总不能强人所难,“那你周六后的时间,我可以先提前预定吗?”他看向边羽眼睛。
“如果临时没突发情况的话,再说。”边羽被风吹得眼睛难受,手里的香烟也早燃得只剩烟头。他揉揉眼睛,“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方白漾正想再说些什么,边羽的步子已经往电梯口走。
方白漾唯有跟上,步子略快了几步,走到他身旁:“我送你。”
次日,早上十点,天依然灰暗,窗外下着瓢泼大雨。
令人困倦的雨天,每一寸肌肤都被湿黏的潮气包裹。
边羽趴卧在枕头上,仍在睡梦中,被子拉到了肩以下,露出白皙的带薄肌的背。他昨晚睡得很热,脱掉了睡衣。
“你还不起?有你的快递!”四叔公在楼下喊他,声如洪钟,穿透楼梯和门墙,“有三件,都很大,方方的都什么东西?”
边羽睡眠浅,一点儿人声就把他吵醒了。他发出困意的呢喃,没多时便醒了。
手机里有几条信息。
闻莘:我回了一趟巴黎,从艺术画廊里,带回三幅很棒的画
闻莘:今天早上,我雇人把画送到你家,你收到了吗?
“一到雨天就睡得起不来,上午的工作都让你耽误了。”四叔公在楼梯底下碎碎叨叨念,伴有拆防水布和油纸封的声响。
看着闻莘发来的消息,听到楼下碎响,边羽立刻从床上弹起,急忙穿好衣服下楼来。
四叔公左手扶着一件扁的方形物件,刚拆掉防水布,正要撕开油纸外包装。
另外还有两件同样形制、裹着防水布的物件靠立在墙角。
边羽走来一把取过四叔公手中的物件:“这种画不能受潮。”透过已被拆开油纸外包装的缝隙,边羽确认画面未受任何潮湿痕迹,便用防水布再次将画裹好。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画?睡那么晚才起来,东西还得我给你收,我不看看怎么知道该放哪里?” 四叔公满腹牢骚地转回厨房,忙活午饭事宜。
出于对艺术品的尊重,边羽并不会对送到家中的画作置之不理,妥善地将它们安置到温度适宜的仓库中。
随后,他在阴凉干燥的仓库里,给闻莘回去消息:收到了。怎么在下雨天寄画?
闻莘:寄的时候没有雨,突然下起来了。有淋湿吗?
边羽拿一块抹布,把防水布上的水珠打落,擦干。紧跟着,撕开上面的胶布,慢慢拆开防水布。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