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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记得,就应该赶紧跟他撇清关系,怎么还纠缠不清?”江老爷子嫌恶地说, “不知情的外人看见,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弟。”

同样的对话重复太多次,江惟懒得回应,放下筷子整理自己衣袖。

江老爷子等十天半个月,才能跟他吃上一顿饭。

察觉江惟要走,他连忙挽留道,“爷爷知道你不爱听,咱们以后不提那个外人。”

江惟动作一顿,眼睫低垂,淡声说,“他是我家人。”

江惟最近才想通一个道理。

不做兄弟,也可以成为家人。

江惟离开祖宅,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便让家里的司机送自己回去。

回到家,整个屋子空荡荡。

江惟体力不支倒在沙发上,几次想要联系南清喻,却最终没有付诸行动。

南清喻有自己的生活。

江惟这样告诉自己。

相处三年,他一直控制自己,疏远南清喻,尽量不干涉对方的生活。

其实,经历过那次意外和无望的十年,每当南清喻消失在视野中,江惟总会觉得惶惶。

唯恐某时某刻,电话再次响起。

告诉他,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南清喻’这个人。

宛如深深盘踞心底,挥之不去的梦魇。

这种情绪一旦开闸,便会吞噬理智。

江惟只好独自承受超过兄弟界限的分离焦虑。

或许因为发烧,江惟意识逐渐抽离,被拉到遥远的过去。

记忆中的少年人,跟南清喻刚刚认识不久,彼此都无法拿捏相处的分寸。

有次,江惟又因为无法接受新家庭成员,独自躲到深夜。

凌晨四点,南清喻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找到江惟,把他带回家里。

天蒙蒙亮,江惟开始疯狂打喷嚏。

刚开始,他以为南清喻嫌他烦,背后偷偷说坏话。

“阿嚏——!”江惟吸了吸鼻子。

南清喻端着牛奶进入江惟房间,发现他把自己缩成一坨疯狂打喷嚏,连忙过去摸江惟的额头,又撩起头发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他。

“吹了太久冷风,有点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

江惟躲开他的手,带着鼻音逞强,“要你管!”

也许,天意有意惩罚江惟的作死。

从那以后每次生病,都没有人在管他。

时隔十三年,江惟突然无比怀念当时,怀念在自己身边陪了好几天的南清喻。

执念太深,江惟听见有人来到自己身边,南清喻的模样一如当年。

“……哥?”

明明江惟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却还是叫了出来。

南清喻明显怔住,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却没多说什么,吭哧吭哧把江惟扶回房间。

江惟恢复一些理智,意识到现在的南清喻真实存在。

又意识到,现在自己拥有某种特权。

神志不清是最好的借口,可以将想象与现实混淆。

模糊过去与未来,模糊兄弟界限。

为所欲为。

如果所有禁锢都不存在,他想对南清喻做些什么呢?

退烧药的药效发挥很快,后半夜,江惟清醒地睁开眼睛。

身上发了汗,衬衫黏在皮肤上不舒服。

他想去浴室冲个澡,刚准备起身,发麻的手臂被旁边人紧紧抱住。

南清喻睡得很沉,枕头早被挤到床下,上半身窝在江惟怀里蹭他的手臂,下半身晾在被窝外面,整个睡姿非常扭曲。

睡着睡着,感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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