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抱着的‘阿贝贝’要被抽走,南清喻胡乱哼唧着蛄蛹过来。
翻了个身,把左腿架在江惟身上,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梦话。
刚开始,江惟以为南清喻被吵醒了,还试图分辨他嘴里嘀咕什么。
听了一阵。
全是无意义的废话。
“先秦……文化起源……”
这是疯狂复习,背知识点背傻了的小鱼。
“椰子……糯米鸡……”
这是晚上没吃饭,做梦流口水的小鱼。
“殷妄……猫猫……”
江惟分析到这句,无意识皱起眉。
世界首富的大名,江惟自然听过。
可是‘殷妄’两个字,为什么会从南清喻嘴里冒出来?又为什么跟‘猫猫’联系起来?
南清喻说了几句梦话,蠕动着拱到江惟胸口,咯吱咯吱磨牙。
江惟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个坏毛病,轻轻把小鱼的卷毛脑袋挪到自己枕头上,试图纠正磨牙的问题。
结果南清喻挨到枕头,开始打呼噜,还把江惟给他盖得被子一脚踢开。
自从江惟懂事以来,就没有跟别人同睡的经验,哪见过这么难缠的鱼?
黑暗中,江惟沉默地盯着南清喻瞧了会儿,见他睡得昏天黑地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思。便把被踢开的被子拉回来,像渔网似的严严实实裹住南清喻,缠成一条毛毛虫。
南清喻左扭扭,右扭扭,没有挣脱桎梏,又开始说新的梦话。
“妖精。”
“放开我爷爷。”
大病未愈的江惟,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隔着被子抱住南清喻,慢慢睡过去。
清晨阳光照进房间,南清喻习惯性想要揉眼睛,却发现手抽不出来。
他眨巴眨巴眼,瞧见乍看挺熟悉,仔细观察却不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刚睡醒的脑袋有些发木,南清喻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昨天哥哥发烧了,自己把他扶到房间里。
江惟烧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把自己当成谁。嘴里叫着‘哥’,还拉着南清喻的手不放他离开。
南清喻见江惟烧得厉害,快烧焦了,不放心病人自己呆着。
原本打算守在江惟身边,等他退烧了再走。
结果南清喻睡眠质量实在太好,才躺下就开始打哈欠,睡得比病人还踏实。
那么问题来了。
江惟呢?
小鱼裹在被子里,利用腰腹力量左右摇摆,挣扎着坐起来。
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个人,没有看见江惟身影。
“哥?哥!”
南清喻叫了两声,毫无回应。
想到江惟昨天病得那么重,南清喻立刻解除毛毛虫形态,跑进浴室和洗手间寻找哥哥。
卧室里没有找到人,南小鱼鞋子都顾不得穿,匆忙忙跑下楼梯。
跑到楼梯拐角,他从栏杆缝隙看见江惟,正从厨房出来走到餐桌旁。
餐桌上摆着两份早餐,不是南清喻擅长的那种‘三分钟不开火懒人早餐’,刚出锅的包子香味让小雨狠狠咽了下口水。
在这里住了三年,南清喻第一次觉得‘家’这么有人气,有烟火味。
因为江惟的变化,他们俩的房子变成真正的家。
江惟听到动静,抬头就看到南清喻蹲在楼梯拐角,眼巴巴拽着栏杆疯狂咽口水。
“吃早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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