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漆黑的屋内忽然亮起摇动的烛光, 开始只是一道,随即是第二道、第三道。屋内的陈设没有任何改变,靠窗边的沙发上一家三口紧紧拥抱着彼此。
候志昊被父母紧紧拥抱着怀里, 好似害怕只要一松开手,就会彻底失去这个宝贝儿子。似乎感觉到了周围的光亮,头发花白了大半的候父缓慢地抬起头, 紧皱着眉头,却迟迟不敢睁开双眼。
程名从供桌下爬出来, 朝四周看了看,惊疑不定道:“……这就结束了?”
不怪他有此一问,在他看来, 屋内的灯光不过只熄灭了五分钟, 而在这五分钟里, 整个屋里寂静无声, 甚至连其他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这样的感觉在他人生经历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就好像从这个世界被隔离了出去。
“怎么,还没有玩过瘾?”柳安木边说着,边朝沙发边的一家三口走去。小柏止站在一堆东倒西歪的法器中,青红色的纹印浮现在他左半张脸,配合着他苍白的面容,诡谲中却又透露着一种极为艳丽的美。
候父紧闭着双眼,循声将他转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喃喃道:“结束了?”被他以保护的姿态拥抱在怀中的中年女人同样也听见了柳安木的声音,此刻她的脸上早已满布泪痕。
候志昊率先从父母的怀抱中睁开眼睛,昏暗的烛光下,他第一眼就看向了正对面电视机上挂着的那副唐卡。色泽鲜艳的唐卡上绘制着两位人骨模样的尊主,那就是尸陀林主, 被认为是掌管尸体处理的神灵,也是独处尸林或坟地中修行者的保护神。
紧接着,他的视线被一件布料高级的衬衫挡住。柳安木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好整以暇地盯着少年:“你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候志昊扯了扯嘴角,仍是那副不屑的样子。恐惧从这个“恶魔”的心头褪去,他很快又露出了自己的本性,洋洋得意道:“鬼再恶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得被人收拾。也只有王小华那个蠢货,才会天真地以为死了就能找我报仇。”
柳安木没有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示意他去看自己的肩膀。
看着他戏谑的视线,候志昊本能的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僵硬地转过头,昏暗的烛光落在他坐上的肩膀上,大片腥红的血迹像是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得意洋洋的嘴角完全僵硬在了原地,他目呲欲裂地盯着那件披在自己肩膀上的校服,肩膀被校服箍得发疼,这种尺寸的校服绝对不可能是他的!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都结束了吗?”看着自己肩膀上的血衣,候志昊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面前的青年,手指攥成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骗我?!”
柳安木懒得回答他毫无意义的质问,转而看向旁边的候父:“既然你选择相信我,那我劝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那东西已经对你们在尸体上的布置有所察觉,等到它想起一切的时候,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他身体站得很直,可背在身后的手机正在记录一切声音,也包括他说出的话。
听见这个问题,候父候母的脸色全都发生了变化。尤其是候母,她神色里的惊诧根本掩饰不住,不过与惊讶同时袭上心头的,则是一种更大的喜悦,现在她完全相信了这个年轻人的本事。
候父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许松动:“那东西想要害我的儿子,作为父亲,保护我的妻子和孩子,是一个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柳安木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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