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你们对尸体做了什么?”
“具体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候父叹了一口气:“发现事情不对以后,我第一时间就拜访了白元观,他们平日里和我们也有不少合作,王观主和我私交甚笃,平日里也拿了我不少好处,所以我笃定只要我求上门,他就一定会帮我。事实也正如我所料,法事是王观主亲手操办的,不过他说那东西怨气太重,哪怕是他,也无法超度或者绞杀。”
“后来他给我想了个办法,让我以案件尚未结案为由头,把尸体一直留在停尸库。他向我保证,只要尸体不离开停尸库,那东西就无法出来害我儿子。”
侯父说话时,侯母突然发现了儿子身上的血衣。
鲜红刺眼的颜色吓了她一跳,她立刻像是丢什么烫手的山芋一般,将那件校服用力丢出去。
血衣落在供台下方,没有任何异动,好像只是一件普通的校服,也许是里面的恶鬼已经离去。见血衣并没有继续纠缠,她起伏的胸膛慢慢平复下来,但脸色的神色依旧是惊魂未定。
侯父皱着眉,看了那件带血的校服一眼,顿了顿,继续说道:“一开始,我儿子的情况的确有所好转,可才过了一个月,所有的一切都急转直下。我们也去拜访了王观长,他从观里又带了几根钉子,告诉我们这些钉子是镇观之宝,可以压制有上百年道行的凶尸,可这次哪怕用尽所有手段,也没能阻止那孩子从停尸库逃出来。”
侯父说话间,柳安木目光略微上移,落在沙发后墙的一片人形凸起上。那凸起并不明显,只是隐约有什么东西从墙壁里剥离,从后缓慢朝着沙发上的一家三口压去。
他收回目光:“尸体在哪。”
侯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声说道:“还在秀山区司法鉴定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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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山区位于B市郊区,从候志昊家所在的高档小区开车过去,至少也需要一个小时车程。柳安木原本打算自己开车过去,不过候父的态度也很坚定,当下便一个电话叫来了一辆九座行政专车。
拦住正往最后一排走的程名,柳安木抱着怀里的少年径直钻到了最后一排:“你坐前面。”
程名挠了挠脑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对于三哥的话,他一向也不多质疑,于是就在前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
柳安木抱着怀里的少年,坐在了靠窗的最里侧位置。怀里的少年面色很苍白,拉着柳安木的衣服不肯松手,那副虚弱又听话的模样,无论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少年左侧脸颊上的妖印颜色已经淡了不少,但依旧横亘于左半张侧脸。
柳安木在少年的头上揉了两把,有些心疼:“很难受吗?”
小柏止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很轻地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很虚弱:“不难受。”
虽然嘴里说着不难受,但少年的呼吸却很急促,巴掌大的小脸没有半点血色,仿佛正在忍耐巨大的痛苦。
也许是这些年压抑了太久,柏止这次的妖热来得很凶,甚至让他退回到了幼年态。
柳安木抱着怀里的小柏止,他拨开少年被汗水浸湿的刘海,在少年的眉心间落下一个安抚的吻。
“别怕。”
随着这个吻,柳安木周身的阳气都被调动了起来,化作涓涓细流萦绕在他的身侧。怀里的小柏止似乎僵硬了一下,眼瞳瞬间被血红覆盖,抓着柳安木衣服的手指一下收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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