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从蛇嘴里嘶嘶吐出的黑色信子,像是正在思考是否要直接杀死他。
保安艰难地动了动嘴角,颤抖着手从卡槽里将卡片拔出,又递到了那个带着白色脸谱面具的男人面前。
“张先生,请收好您的贵宾卡……比赛马上就要开始,请您尽快入场观看。”
他有一种非常可怕的直觉,如果他再不说点什么,自己很可能会被立刻杀死,连尸体都会被搅碎丢进去喂那些嗜血的野兽。
男人垂下眼睛,余光落在那张抖动不停的贵宾卡上,面具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竟然感到一丝惋惜,连带着盘踞在保安脖子上的黑蛇都烦躁地吐着信子——只差一点,他就可以亲眼看见这只碍眼的蝼蚁在他面前痛苦死去。
他的根须已经顺着空气生长进了保安的肺部,顺着每一条血管,并且很快爬满了整个肺叶。不过他并不打算在这里将那只蝼蚁杀死,他有太多的手段慢慢去将一个活人折磨到崩溃死亡,而他总是在最后才会把那些蝼蚁的眼睛挖出来。毕竟那些在濒死前无声的、痛苦的、后悔的还有绝望的眼神,才是他在漫长岁月中的养料。
而那些大宗门里的老东西一边痛斥着他的所作恶行,一边却又不得不靠着他守住四方阴门。
“真有意思啊……”面具下那张妖异到极致的面庞没有什么温度地弯了弯嘴角。
保安手指颤抖地按下道闸开关,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就连呼吸都好像越来越困难,这种感觉大概就像是被封进了一床棉絮里,四面八方的棉絮很快就在他的肺里散开,一点点堵塞住他的呼吸道。
终于,他缓慢而艰难地抬起头,表现出了极强的求生欲,艰难地扯动了一下嘴角,朝面前的男人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祝您和夫人…观赛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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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您和夫人…观赛愉快。”
说来也奇怪,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些堵塞在他呼吸道里棉絮顿时散开了许多。
看着那两个人并肩走上电梯,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几乎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那种被蟒蛇缠住的感觉好像还残留在他的脖子上,久久都没有散去,这样的经历对于他来说未免太过刺激了一点。
……
隧道几乎有十几米长,坡度不算大,但却非常长。在隧道的两侧镶嵌着不少发光的石头,从外面看见的幽光就是这些石头所发出来的。
不过柳安木的注意并不在又深又暗的隧道上,他的视线落在电梯两边的那些福尔马林罐,每个透明玻璃罐都配备了一个单独的光源,让乘坐电梯向下的客人可以清楚地观察到这些罐子里的“标本”。
他的视线停留在右前方的一个巨大福尔马林罐上方,这无疑是这里最大的一个玻璃罐。
玻璃罐中浸泡得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孩,在她的身上有很多深可见骨的伤痕,有些伤口的血肉已经剥落,露出森白的骨架——而更让他移不开目光的,则是女孩后背上的八排巨大的金属钢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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