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乌黑瞳孔溢出歉疚,想要扶住言清的手,又羞涩收回,无措的垂在身侧两边。
言清抬手摸了下他的脸,关心的问:“我没事,倒是图桑哥你脸怎的这般红?”
图桑猛然后退,仿佛她的手是块烙铁,会将自己皮肉烫穿似的。
“可能是太热。”他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将视线挪到女孩手里的面具上。
有它在,尚能掩饰激荡的旖旎和悸动。
如今面具被取下,让他有种偷偷藏起的秘密被曝光在太阳下的窘迫。
言清装作看不出他的情绪波动,无奈点头:“这东西也确实憋得慌。”
将面具往自己脸上贴了贴,她透过留下的眼睛缝隙去看对方,轻巧的眨眨眼,“先放在我这里一下吧。”
图桑不知她要做什么,只由她这个动作,想到面具不久前才戴在自己脸上,兀的有种二人面额相触的羞涩。
“好的,小姐。”
怕见观音,他不敢抬头。
言清故意凑近,宛然一笑:“没有外人的时候,图桑哥还是唤我清妹吧。”
青年忍住快要失去节奏的心跳,小幅度点头:“清妹。”
靠近而来的暖风,吹得他心绪难宁。
怕令女孩产生自己讨厌她的误会,图桑低垂着眼眸,想要后退的小腿微颤。
言清知他禁不起逗弄,便也拿捏着分寸,没再做出更令人遐想的亲密举动。
将面具捏在手里把玩片刻,她状似无意的问:“图桑哥对成许可有印象?”
“他给我的感觉与其他人不同。”图桑神色一震,瞳孔赫然放大了些,不擅长说谎的他点了点头,只面容现出几分纠结。
和初见成夙与成江时忽然而生的敌意相反,成许更让他觉得熟悉。
乍然相见时,他甚至有种故友重逢的愉悦感。
言清抓住他的胳膊,凝视他眼眸认真开口:“图桑哥别担心,你的仇就是妹妹的仇,以后若有什么我们一同面对。”
青年的反应,更让她确认自己先前的判断。
他就是北幽那位曾经最受宠,却在暴雨时分途经赤练山遭遇泥石流,而死于非命的四皇子。
说是天灾难测,其实是人祸而已。
成夙和成江,是明面上最恨他挡了自己青云路的人。
而暗地里,成许必然也将他视作最大的眼中钉。
所以言清不信他没出手。
只不过成许就是个精明的笑面虎,善于伪装且揆情审势,就算面对自己最恨的敌人都能露出亲切的笑来。
这样的人绝不会亲自动手,只会是藏在背后的操刀鬼。
她选择以神女之身踏入北幽,无非是想利用成许对付其他人,好将皇室先搅个天翻地覆。
当然,她也不会蠢到让成许逞心如意、一人独大。
届时图桑的真实身份,就是拿来制衡他的利器。
“图桑哥,我先帮你针灸一番吧,这样对你的暗伤有好处。”她敲了敲自己脑袋,“瞧我,光顾着给村民看诊,都忘了最亲近的人身上还有沉疴。”
图桑握住她的手:“清妹,别伤害自己。”
言清撇嘴,开玩笑似的哼哼:“图桑哥是觉得我要是把自己敲笨,就不配做你的妹妹了吧。”
“怎么会。”图桑无奈。
掌心传来的温热让他很快松开手,下意识摸了摸脸,才反应过来面具此刻正被女孩捏在指间。
清妹刚才说他是她最亲近的人……
心中回味着女孩刚才脱口而出的话,霎时如有一股暖流淌遍全身。
“小姐,你要的热水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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