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在外面喊了声,打破了两人间似有若无的暧昧氛围。
言清将青年往房里推:“去吧,图桑哥,正好可以试一下兽神大人赐予我的医术。”
有个神女身份倒也方便,遇到什么不想费力解释的,只要往莫须有的兽神那推便是。
兰因将热水端进房间就退了下去,准备应对外面求见的人。
言清有意锻炼她的能力,便将一些场面事都交给了她来处理。
成夙那日选中的人不是她,自然对她这张脸印象不深,那个挟制她的士兵也被言清刺死。
如今她换了装扮,这么些天身材稍显丰腴,又经言清教授了化妆术,站在成夙面前也不会被认出。
只要她自己不要露出马脚即可。
将仇恨藏进心里,兰因面上时刻保持在铜镜前练习了无数遍的笑容。
给自己下了“我可是神女侍者”的精神暗示,或许有言清撑足了底气,她应付起这些人来也慢慢得心应手。
屋内,图桑怔愣在床边,打量了房间布置一眼后,就匆匆收回了视线。
草原上有只能托付终身的男子可进未嫁女孩闺阁的说法,想到这,他殷切抬头。
却只见言清正专注净手、准备针包,为给他治疗做准备。
显然不曾有其他多余想法。
“清妹,我没什么大碍,便不必费心医治了。”他脚尖向外,有拔腿而出的冲动。
女孩还小,有些规矩或许不清楚,但他不能不管不顾。
他一个大男人擅入女子内阁,若是传出去,只会污了她的名声。
尤其她如今已是神女,稍有不慎,可能成为其他人诟病她的话题。
并非人人都敬神畏神,有些人更享受将圣女拉下神坛的滋味。
敛去眸底一抹暗色,他拉了拉身后背着的箭筒,朝言清点头后,就要离开。
言清姣好面容骤然冷沉,生气的说:“图桑哥这是不相信我?”
“怎么会。”图桑立刻摇头。
她继续虎着脸逼近:“那便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去。”
图桑面染霞红,迟疑片刻。
见她挽起袖子有上前帮他脱衣的架势,不由拽紧了胸前的衣服,说话也结巴起来:“我、我自己来。”
虽相处的日子不多,但女孩说一不二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
不然也不会任格桑和其他人如何挽留,她也不肯多待一天。
他动作迟缓的放下箭筒和长弓,解开衣襟的时候,脸上的绯色已悄然往脖颈爬了过去。
“裤子……”言清出声。
青年虎躯一震,忙拽紧了腰带处,瞪大眼瞧着她,嘴唇抖了抖声音都在打颤:“不、不用吧。”
言清轻笑:“嗯,我只是提醒图桑哥一下,不用全部脱光。”
她打量着男人的身材,眼里流露出几分欣赏。
图桑身上也有些陈旧伤,但跟狼少年羌执比起来,算是小巫见大巫。
只是他皮肤偏白,便衬得身上的疤痕更突兀些。
图桑身上的肌肉并不夸张,尤其是胸膛,肌肉线条完美流畅,只因常年挽弓,而手臂显得更壮硕些。
被她这般大咧咧盯着,图桑浑身都火辣辣的,羞耻感跃然于陷入红温的肌肤上。
他轻咳了声:“清妹。”
言清经过提醒,才收回视线,冲他挑高眼尾:“图桑哥不必害羞,合格的大夫不会对病患有非分之想。”
她右手举高到耳侧,像是在对他起誓。
图桑喉结滚动了下:“嗯。”
只当她靠近时,他整个人好似在岩浆中炙烤。
他怕的是自己起不该有的心思,对她有非分之想。
言清施完针后坐在床边守着他,等待的时间里伸手轻触他距离心脏不到一寸的疤痕,眸中漾起心疼的水色:“一定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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