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西瓜。汁水溅了些到辛实的手腕上,是种靡乱的冰凉触感。
这是突然袭击,辛实吓了一大跳,立即左顾右盼地胡乱看了一圈。
辜镕却没事人一样,继续慢吞吞收拾棋盘,咽下西瓜后,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朝他微笑说:“甜。”
这哪是在说西瓜,辛实真不想懂。
幸好没有人撞见,他悄无声息地伸手把手腕上的汁水在辜镕的衣袖上擦了,手滑下来,顺便在辜镕的手背上狠狠掐了个指甲印,叫他乱来。
辜镕无声地倒吸一口气,扭头,挑眉看他,狭长的一双黑眼睛显露出很无辜的模样。
辛实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说好只在屋里亲嘴牵手,出了门就还同从前一样,怎么能在大哥大嫂家里亲他,万一叫人看见,以后还咋做人。
辜镕面上没有什么愧疚之色,仍旧微微笑着,像是在嘲他大惊小怪,故意地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唇瞬间泛湿红润,有种情色的艳丽。
辛实几乎坐立难安了,嘴唇紧紧抿着,两颊微微地发红,是种不堪诱惑的动情神态。
说动情吧,还有点生气,今天多么好的日子,很应该安安静静地凑在一起,好好说说家常话,不说,光坐在一块也很好。
可辜镕一瞧见他,就总要亲他,而且事先并不经过他的同意。他真是有点怕了。把西瓜重重往辜镕身前一搁,他默默挪到了辜镕对面,也去拿了把剪子端了盆花过来修剪,不叫他再有偷袭的机会。
辜镕没拦他,淡然地把棋子全部收拾完毕,怡然自得地又摆一局,或许是心情畅快的缘故,这盘比上一盘更难,他反而解得却比上局更快。
第53章
年夜饭十分不同凡响,有砂锅有炉煲,荤素周全,十余道热碗冷盘,张狂地摆满了一张大圆桌。
因是家宴,并不分主次,拜了祖宗神仙,团团围坐就开了餐。
辛实好几年没同大哥一块过年,他坐在辜镕和大哥中间兴奋地叽叽喳喳,说福州,说爹娘,斟酒倒茶,简直说笑个没停。幸亏辜镕给他东一筷子西一筷子地夹了些菜,否则他简直顾不上吃。
夜里,辜镕和耿山河没有回酒店,被辛果和顾婉竹夫妇两个强留了下来休息。
辛实故作坦然,搀着辜镕去到早已收拾过的客房。
行走时两人镇定自若,彬彬有礼,进了屋,门一关,辜镕就不叫他走了,压着他在门后的花砖墙边,带着温吞的酒意一下一下啄他的唇。
这次就不再是庭院里那个一触即分的吻法了。辜镕伸了舌头,火急火燎地去缠辛实的舌尖,两张火热湿润的口腔,啧啧地搅出水声。
辛实依旧不大习惯伸舌头,臊红了脸,在辜镕的怀里唔唔呀呀地一缩头,急慌慌地,躲坏人似的躲开了辜镕的亲吻。躲开了,两只手攥着辜镕的衣摆,惶惑地张大了一双湿润的大眼睛来瞪他。
辜镕让他瞪得浑身快活,像身体里有一场酝酿许久的雷暴雨即将落下。他喘着粗气,眼神迷恋地盯着辛实,看他害怕,不但不做安慰,居然还笑了,又追上来,猛地亲了辛实的嘴唇一口,喃喃:“我的心肝。”
怕辛实又躲他,这回辜镕两只手捧住了辛实的脸,用力有些大,辛实漂亮的五官都有些皱,像个刚出炉的软乎糖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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