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回答他的倒不是高勉,而是姬安。
姬安已经完全跟上了高勉的思路:“第二回作案应该就不用了,夏侯焱可以直接躲在那内侍的房里,不用冒险出入皇子宫。”
高勉:“陛下说的是。臣甚至觉得,夏侯焱一开始就计画好,万一出事后查得紧,就嫁祸给那个内侍。那内侍因所住之处方便随时作案,只要大理寺排除断桥是意外,视线必然会先落在那内侍身上。
“夏侯焱留意观察大理寺的动向,在时机适当的一日,根本没有回皇子宫,而是直接去了那内侍的住处。夏侯焱先将人弄昏迷过去,再在房中藏好破坏桥的工具,以及沧阴王写给夏侯焱允诺高官的信。”
姬安听到这里,不自觉地看一眼上官钧。上官钧正在喝茶,此时也抬眼看看高勉。
高勉恍若未见,只继续说:“夏侯焱一直等到深夜,才背起那内侍去到湖边,按其头入水,令其溺亡,再抛尸湖中。然后他重新返回那内侍的房中躲藏,直到白日方出,假装刚从宫外而来,去往皇子宫。
“从宫门记录看,夏侯焱从两日前入宫,到三日后出宫,期间没有出入记录。徐内侍与臣还去了琳琅王府,寻当时伺候夏侯焱的内侍问过,确认那晚夏侯焱的确不在皇子宫,众人以为他出宫回家了。
“另外,当时值守皇子宫的卫士也能证实,那一晚夏侯焱不在。他们对这事记得还挺清楚,因大理寺查断桥案时问到他们,他们不想对外暴露挪位置的事——毕竟不合规矩,当晚就没再挪位置。
“当时他们以为又要被夏侯焱骂了,没想到夏侯焱并没有发火。不仅是那天,之后夏侯焱还一直没再提晚上被吓到的事。他们那段时日特别留意夏侯焱,所以清楚地记得夏侯焱那日不在。”
上官钧轻哼一声:“前有因,后有果。”
高勉最后道:“由这些线索,臣以为,当能确认夏侯焱就是断桥案与内侍溺亡案的犯人。再则,当时搜出来的那套工具是全新的,极有可能是刚买不久,查一查京中铁匠铺,应当还能得到旁证。
“另外,虽然夏侯焱一人便足以完成两起案件,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有同夥的可能。比如这一整套手法是别人想出来,由他执行。这就只能通过审问,方能知晓。”
姬安忍不住赞叹:“好好好!高卿查得当真细致!”
随后他就吩咐洪大福备纸笔,当即给高勉和徐小七写了一封手书,盖上印。令两人即刻去大理寺,让大理少卿马上抓捕夏侯焱到案,连夜审问。
姬安看徐小七将手书收好,又想起来提醒一句:“夏侯焱不一定那么快肯招。他要是熬刑,你们不用跟着在大理寺一起熬,先回大司马府休息,明日我这边奏疏房可还少不了你们。”
徐小七笑着行礼:“陛下放心,奴与高勉定会将要害陛下的人全揪出来。”
姬安却是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没把自己刚才的叮嘱放心上,只得说:“大理寺那地方阴冷,哪怕夏日都凉嗖嗖的。你们若准备住在大理寺,记得让人送被缛过去,可别凉着了。”
徐小七听得心中泛暖,连忙应是。
洪大福在旁插了一句:“你们衣裳穿得薄,直接从这儿拿两身厚衣裳过去吧。”
姬安也点头道:“大福提醒得好。大福,你去帮小七找衣裳,然后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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