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寻藏身处,但也得避开东边值守卫士的视线。”
姬安顺着他的思路说:“那肯定是选择皇子宫更安全,他住在里面,一切都熟。”
随即又恍然:“之前你们打探到的那些‘闲话’,应该就是为了这个?”
高勉点下头,继续细说。
据陈勇的证词说,他在营里听到一些“闲话”,是值守皇子宫的几名卫士悄悄抱怨夏侯焱事情多。高勉和徐小七后来一一核实过那些“闲话”。
从断桥案前大约半个月开始,夏侯焱就每日斥骂站在自己窗外那两个位置上的卫士,凡轮班站过的卫士都没逃过。说他们正对自己的窗户,让他半夜醒来总被吓到,叫他们挪动几步。
可值守位置都是规定好的,卫士们哪里敢私自动,一开始就劝夏侯焱把窗关上。但那时是夏天,关了窗闷热,夏侯焱自然不肯。总之就是每晚都骂,越骂越难听,还说要让他们丢了这差事。
那时夏侯通还是殿前司指挥使,领统所有禁军,夏侯焱真要公报私仇不是难事。卫士们给羽林将军上报过,但也没办法,毕竟客观条件不允许。羽林将军还去劝过夏侯焱换房间,但夏侯焱同样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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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士们见连将军都没辙,只好在晚上夏侯焱熄灯后稍微挪了点位,想着等到秋天他能关窗睡觉就没事了。至此,夏侯焱才终于不再闹腾,那时距离断桥案发生还有四五日。
这实属一件小事。加上大理寺第一次调查断桥案时,夏侯通依旧在位,那事还不合规矩,因此被询问到的值守卫士都没有提。
而等到大理寺第二次调查,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多。这事又和断桥没有直接连系,更不会有人主动提,免得自己还补吃个惩罚。
这回陈勇能记起来说,还是被高勉提出的“将功折罪”所刺激的。
高勉又道:“不过,臣有些怀疑,陈勇目击到背被杀内侍的人之时,可能看出来像是夏侯焱了。只是,或许不敢肯定,或许不想多惹麻烦,才说没看清。却又提到那些关于夏侯焱的闲话,给出一点暗示。”
说完,和徐小七一起展开一张自己绘制的皇子宫值守位置示意图。
高勉:“陛下、大司马请看,黑墨是原本的值守位置,红墨是卫士挪动过的位置。徐内侍与臣刚才亲自领人试过,只要挪动这么一点,从夏侯焱的房间出入皇子宫,就能腾出一条全程不被看到的路线。”
徐小七点着图上接道:“奴刚才是亲眼看着的。从夏侯焱屋里出来,可以绕过其他卫士,但走到这里,就会被看到。可当那两名卫士挪动一点位置之后,视线就会被柱子或树挡住,夏侯焱就能神鬼不觉地进出皇子宫。”
高勉再补充:“而且,他是当时的殿前司指挥使之子,要想弄清楚巡逻队经过湖边的具体时间与路线,会更为方便。”
巡逻队的路线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时不时就会做出调整,甚至调整的间隔时间都没有定数,这是防犯内部外透消息的手段之一。但以夏侯焱的身份,很方便查找藉口在动手之前先行打探,以便当晚避开。
旁边的洪大福听得入神,脱口问:“后来他嫁祸那个内侍,背他到湖边杀他,也是这样溜出皇子宫的?”
洪大福正巧轮到今天当值。他先前参与过调查,心里一直记挂这事,刚才高勉和徐小七来报,他就央求姬安让自己留下旁听,姬安也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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