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贺琚是森铭学的孩子吧。”
贺衍听到他的话,眸色沉了下来,抬眸看向了他。
“贺琚的母亲林娴救过我母亲。”鄢忬的声音低沉,“那时候我母亲因为无法忍受父亲一次又一次地出轨,准备跳桥自杀。是林娴发现了她,把她从河里救了上来。”
贺衍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但我母亲依旧没有求生的欲望。”鄢忬继续道,“是林娴在她身边开导她,才让她彻底走出来。后来母亲选择离婚,也离开了姆扎州,搬到了奈杜州在那里安家。”
“林娴是森铭学的妻子,”鄢忬转头看向贺衍,“但她从来没有在我母亲面前表明过这个身份。”
贺衍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他微微垂眸:“所以呢?”
“后来母亲知道林娴难产去世,才知道这件事。”
鄢忬的目光落在贺衍的侧脸上。
“我也是近些年才知道林阿姨的孩子并没有去世。”鄢忬轻声道,墨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贺衍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
啊,原来是这样。
他面上不显,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眼底却闪过一丝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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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初鄢忬出现在自己的生日宴上,也是因为他那时候终于找到了林娴的孩子,他是为了来看贺琚。
然后意外遇到了自己。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贺衍突然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认为自己欠贺琚人情,对吧。”
鄢忬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的讽刺:“阿衍——”
贺衍打断他:“所以如果贺琚出事了,你会帮他。对吗?”
鄢忬微微敛眸,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有点没明白阿衍的意思。
怎么会扯到这里。
俞孟辉很喜欢贺琚,当初与贺家的生意也是他一手促成。但他并没有和贺琚有过直接接触,当初俞杉风投和贺氏集团谈合作,也是俞孟辉在和他商榷。
最终,鄢忬眨了眨眼,他斟酌措辞,只是说道:“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帮他。”
贺衍嗤笑了一声。
没什么好听的了,他也没兴趣再听鄢忬讲他跟贺琚的渊源。
鄢忬忽然出声:“阿衍,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现在贺忠载去世,贺家内部的势力一定会被重新洗牌。贺家近些年得罪的人不在少数,继承贺家有害而无一利。森铭学好不容易失来复得找到贺琚,他是不会让贺琚去冒这个险的。”
“逐利者如豺狼,即使你明面上已经‘死亡’,也不在意贺家的那些财产,他们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性。”
“但只要你不离开姆扎州,那些人不可能把你带走。”
贺衍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所以呢?我应该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安身之处吗?”
“阿衍,我不是在命令你。”鄢忬语气平淡:“森铭学不如我。就算你想继承贺家,我也能护住你。”
贺衍胸腔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湿布,呼吸有些不畅。
他忍不住发笑:“叔叔,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并不愿意被你护在身下。”
气氛又变得沉默。
贺衍身体轻微动了一下,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鄢忬再次出声了:“台明市前些天发生了一起暴乱,死了一个人。”
“谁?”
“新亚化学的厂长程纬新。”
贺衍抿唇,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
鄢忬没有再拦他。
贺衍拉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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