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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星俊依旧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跳车。
他偷偷瞄了眼贺衍的侧脸,发现他的下颌线绷得极紧,显然心情极差。
这俩人……到底什么情况啊?
虽然他不想胡乱猜测,但那个鄢忬对贺衍的态度也太暧昧了吧。
车子终于驶入铜海工业大学的校门,黄星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那个,我就在这里下吧,谢谢鄢先生!”
他手忙脚乱地拖着行李下车,临走前还不忘给贺衍使眼色:[兄弟保重!]
车内只剩下两人,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
贺衍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忽然开口:“你为什么知道这件事。”
鄢忬的手指轻轻敲击方向盘:“去家里聊。”
贺衍抿唇,并没有拒绝。
汽车开进了铜海大学的家属院。
车停下了。
车内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车窗外,几个小孩蹦蹦跳跳地经过,欢笑声隐约传来,与车内凝重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贺衍跟在鄢忬后面,走进了熟悉的楼道。
鄢忬推开了门,玄关的鞋柜上。
专属于贺衍的拖鞋还放在那里,他拿起拖鞋,放到了贺衍脚下。
“阿衍,进来吧。”
客厅的落地窗没关,纱帘被风吹得轻轻飘动。
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再踏入这里了。
一些他以为早就忘掉的记忆却像潮水般涌来,淋浴间氤氲的水汽里交叠的身影,书房地毯上散落的文件,甚至是玄关的穿衣镜前……
贺衍喉结滚动了一瞬,他张开嘴,声音干涩:“不用了。你站在玄关说完,我就走。”
但鄢忬已经俯身解开他的鞋带,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他的脚踝,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你在干什么?”贺衍愣了一下,他猛地后退,后背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
“阿衍,你出汗了。”
鄢忬抬眸看他,墨绿色的眼中暗流涌动,仿佛把贺衍包裹在内。
对视的一瞬间,贺衍甚至有些无法呼吸。
他有些后悔跟着鄢忬上来了。
贺衍坐在沙发上,眼不见心不烦,根本不看鄢忬。
“要喝水吗?”鄢忬低头,没让贺衍看见他扬起的唇角。
低沉的嗓音擦过耳畔:“阿衍,给。”
“在想什么?”鄢忬突然问,拇指擦过他发烫的耳垂。
贺衍猛地惊醒,水杯不知何时被塞进了他的手里。
“够了。”他放下杯子,玻璃杯和茶几碰触,发出清脆的响声。
贺衍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话音戛然而止,贺衍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沙发一侧,去年他被鄢忬按在那上面,沙发的皮质扶手上隐约还能看见他当时抓出的指痕。
鄢忬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忽然轻笑一声:“阿衍,你当初还说过,沙发有些——”
贺衍被他声音气到了,立刻说道:“闭嘴!别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鄢忬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勾了下唇角,不能再逗了。
他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刚才暧昧的气氛也随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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