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崇杉斟酌了一下措辞:“如果他对,嗯,对这种特定的刺激过度敏感的话。那么,在安全可控的环境下,重复暴露在这种刺激之中,可以逐步降低反应强度,咳,这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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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鄢忬听懂了他的未尽之意。
鄢忬轻笑了下,但笑意未达眼底。
“医学上把这个称之为习惯化。”齐崇杉耸了耸肩,“当然,需要严格把控频率和强度,避免二次创伤。”
烟头被按灭在玻璃缸里,鄢忬发出了一声轻嗤。
“明白了。”鄢忬站起身,西装裤腿掠过报告单,他低身拿走了报告,“多谢建议。”
傍晚,贺衍的房间大门被敲响了。
鄢忬手里提着一袋东西递给了贺衍:“医生开的药,一天一次,可以缓解症状。”
贺衍接过药,道了一声谢,正准备关门的时候,被鄢忬拦住了。
他握住袋子的手收紧,避开了鄢忬的目光。
贺衍的唇瓣被他抿得泛白,看起来倔强又脆弱。
鄢忬心头涌上一股酸涩,但眸色却彻底晦暗了下来。
鄢忬的目光一眨也不眨地落在贺衍身上,但贺衍并未发现,那双眼里翻涌的浓稠的情欲。
鄢忬换了话题:“阿衍,你难道要和我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吗?”
“叔叔,这样难道不好吗。”
不知道鄢忬的话戳到了他心里的哪一点,贺衍扯了扯嘴角,忽然眉梢挑了起来,表情桀骜带着几分冷意的不驯。
鄢忬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去年的那个晚上。
那个第一次和贺衍见面的晚上。
贺衍将门关上了。
鄢忬唇角的弧度缩小。
耐心等一段时间就好了。鄢忬微眯了下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也不后悔,那天发生的事情。
他可以是信赖的长辈,但不能一直只是长辈。
贺衍对鄢忬的谋划一无所知,他知道鄢忬对自己有隐瞒。但岑靳没有再出现过,只要减少和鄢忬的接触,生活就会回到平静。
即使是看似平静。
有时候当个缩头乌龟其实也不错。
药的确有用,至少贺衍在训练的时候,不会再发生之前那种尴尬的情况。
时间即将要到九月份了,贺衍吃了一周的药,身体没有再出现过什么问题。
这天晚上,他吃完药照常睡觉。
可老天像是在给他玩笑一样,身体又起了反应,不是被下药后药效发作时的灼烧感,也不是被欲望冲垮的失控,更没有把他拉入□□焚身的境地。
但那是一种更加磨人的痒。
像是有一群蚂蚁顺着他的血管在蜿蜒爬行,在他的骨髓里轻轻啃噬。
他释放过一次,可身体深处却依旧浮起一层细密的痒。
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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