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我。”
岑靳停住了脚步,眉梢全是冰冷的寒意:“我什么说过我喜欢过你,你离婚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郗景呵笑一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您凭什么不喜欢我,当初你为了我留长发,你为了我把那全联邦只有一辆的超跑砸了,在知道我订婚后又剪短了长发——”
这家伙看来真有臆想症,岑靳眉宇森然。
当初母亲白血病化疗,他那头长发完全是为了他母亲留的,但是后来发现根本用不上就给剪了。
当时岑德越那老头刚当上元帅不久,树敌颇多,他那辆车上被人装了监听设备,又不能打草惊蛇,才假借生气把车给毁了,不然他后面也不会被送到军队。
沙发那里,习重摸不着头地蹙着眉。
冯郅倒是乐得自在,能看岑靳好戏的机会不多,虽然跟想象的画面差距有点大,但他觉得这场戏比想象的还要好看。
不过田商跟这俩人完全不同,他一脸生无可恋,忽然对上岑靳的目光,整个人一激灵。
“田商,你带来的人,你自己负责。我先走了。”
岑靳话没说完转身就走了。
田商的目光从郗景的脸上扫过,眼皮忽然跳了一下。
下一秒,几近撕裂的声音在包厢里响起。
“就是因为一个该死的贺衍,所以你就不喜欢我了吗?他不过是我的替身而已。岑靳,你既然喜欢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岑靳收回了已经放到门上的手。
他的语气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危险气息:“你刚才在说什么。”
田商心里乱骂了一句,冯郅眼里的戏谑也消失了。
郗景已经崩溃了,他口无遮拦,疯了一样地朝着岑靳吼着:“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吗,不还是背着你跟别人搞在了一起!”
他的意思是贺衍还活着。
岑靳的瞳孔骤然紧缩,灰蓝色的瞳孔周围凝出一层寒霜。
郗景的喉咙被他掐住,发出濒死的粗喘。
“卧槽,老岑,你在干什么!”
周围那几个人愣了一下,立刻冲过来死死架住他的手臂,可岑靳的肌肉绷得像铁,纹丝不动,直到郗景的挣扎越来越弱,眼球都翻白了。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低得可怕,像是从齿缝里碾出来的一样,眼底翻滚着近乎癫狂的暗色。
郗景大口喘息,瘫软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剧烈咳嗽着,脸色涨得发紫。
他刚才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八月十七,上午。
贺衍伸了个懒腰,缩在沙发上继续看着昨天只看了不到一半的书,视线却没办法再聚焦在任何一个字上。
铜海大学的通知书昨天到了,开学时间是九月十号。
不过,鄢忬应该会送他去学校,他在铜海也有一套房,到时候自己可以住他家——
贺衍的思绪忽地停顿,睫毛颤动,那双微微上挑的眼中闪过几分困惑。
他胡乱地揉了下自己的头发,眉头蹙了起来。
但现在,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依赖鄢忬了。
贺衍抿唇,他把膝盖上的书合上,神色却愈发古怪。
他这样,不太对。
铜海市市中心,天寰壹号公寓。
岑靳的手机屏幕亮起,那条消息跳出来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这是今年五月份,贺衍在法庭上辩护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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