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此后元老夫人告假在家,再也不曾踏出元府半步。
沈殊笑着扯住沈鸢的手。
“你怎么比我还杯弓蛇影,这是在金陵,不是在汴京,他们哪里有这样大的能耐。再说,先前陛下敲打过,量他们也再不敢来闹事。”
沈鸢眉间舒展:“是我多想了,可知帮你的是什么人,我让松苓送谢礼过去。”
圆圆眨巴眨巴眼睛:“是个同我差不多岁数的姑娘,我瞧她一直盯着我马车上的纸鸢看,就、就送给她了。”
那纸鸢是沈鸢送给圆圆的,亦是她亲手做的。
沈鸢笑笑:“一个纸鸢罢了,我再做一个送你就是了。”
圆圆笑着抱紧沈鸢:“她说自己是在一户人家家中做事,那家的公子身子不太好,她今日出门也是为给主子抓药的。”
沈鸢笑出声:“她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圆圆慢吞吞道:“许是瞧着我是好人,且他们家就住在我们隔壁。”
沈鸢一怔:“……这么巧?”
他们在金陵的住处是谢时渺安排的,是个三进三出的别院。
谢时渺随了谢清鹤多疑的性子,定是早早将左邻右舍都查过了。
沈鸢不动声色道:“他们家是金陵人?”
圆圆咬了一口桃酥,摇摇头:“他们是六年前搬来的,不是金陵人。”
沈鸢瞳孔骤缩。
六年,这么巧。
沈殊一眼看出沈鸢心中所想,让玉竹带着圆圆出去玩,她拍拍沈鸢的手背,柔声细语。
“巧合罢了,这么多年你但凡看见一只鹤,都会盯着看许久。再有,若真是那人,怎会甘心住在金陵。”
沈鸢心中的胡思乱想渐散,满腹忧愁落在手中攥紧的丝帕。
“你说的在理,是我自己想岔了。”
沈鸢揉揉眉心。
沈殊心疼不已,探过身子凑到沈鸢耳边:“都过去这么久,你也该放下了。陛下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对你又是事事有求必应,且如今天下太平,你也该朝前看。”
沈鸢扶着心口笑:“说出来不怕姐姐笑话,我总是觉得……他还在人世。”
沈殊叹口气:“你这就是钻牛角尖了,人死哪能复生。”
她不想沈鸢继续为这些糟心事烦心,怂恿着沈鸢过两日出门踏青。
“难得出来一趟,总不能日日憋在屋里,不然也太辜负陛下这番心意了。”
圆圆耳尖,在门外听见,立刻提裙跑了进来:“要去哪里?”
沈殊笑睨圆圆一眼:“若是往日念书有这股劲就好了。”
圆圆窘迫低下脑海,脸上愤愤不平:“我来金陵可是为了陪母亲的,若不是父亲……”
一语落下,屋内刹那无声。
松苓和玉竹识趣退下,沈鸢提裙起身,和沈殊使了个眼色:“我有点乏了,先回去歇息。秦淮河的落日好看,姐姐再多留一会。”
松苓扶着沈鸢走下画舫。
暮色四合,落日满地。
画舫两边栏杆上悬着各色的玻璃绣球灯,光彩熠熠,珠宝争辉。
沈鸢转首望向河对面的花船,船上的花娘遍身珠玉,手握琵琶半遮脸,丝弦悦耳,伴着春风飘到沈鸢耳边。
是常人熟知的《凤求凰》。
船上还倚着几个衣着富贵的公子,沈鸢半眯着眼睛,倏尔想起先前她也是在画舫上,撞见在花船上眠花卧柳的沈殊前夫。
松苓跟在沈鸢身边,稍作细想,猜透两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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