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个主意好,真真是一举两得,也省得再为他们另寻出路。”
说话的功夫,又有管事过来找沈鸢。
沈殊不便继续打扰,带着圆圆一道从后门离开。
一辆青色马车等候许久,一人站在马车旁,不知在雪中等了多久。
圆圆嘿嘿一笑,扑棱着双臂朝元邵跑去:“元、元邵!”
元邵伸手捞起圆圆,他朝身后的沈殊伸出手:“走罢。”
沈殊迟疑片刻:“不是说不用来接我的吗,若是被旁人瞧见……”
车帘挽起,却见案上瓶中供着数枝白玉梅。
沈殊诧异:“这白玉梅……你是从何得来的?”
元邵面色如常:“向陛下讨要的。”
他抬眸,“你不是说喜欢吗?”
沈殊愕然,一双眼睛都瞪圆了:“你亲口向陛下讨要的?你怎么……”
元邵双眉稍拢:“怎么,不是你喜欢的?”
沈殊一时语塞:“我是喜欢,只是没想到你会为这事和陛下开口。”
于她而言,元邵如山涧雪,遥不可及。
马车骨碌碌往前行去。
医馆渐渐上了正轨,沈鸢也不必日日留宿在竹坊。难得一日回到久违的棠梨宫。
谢时渺趁谢清鹤还在和朝臣议事,先一步奔到棠梨宫。
“母后,你可算回宫了。”
谢时渺一双小手紧紧抱住沈鸢,爱不释手。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谢时渺才会从心口生出几分对圆圆的羡慕。
羡慕她不受公主身份的桎梏,可以随时去寻沈鸢。
沈鸢笑着抱起谢时渺:“怎么过来还带着书,你刚从南书房回来?”
谢时渺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不是,我算术不太好,父皇让我每日多多做题。”
谢时渺半张脸抵在沈鸢白皙如玉的锁骨上,怯生生道。
“母后,我是不是很笨,总是算错了。”
谢时渺鲜少在沈鸢面前示弱,沈鸢心软了两三分,搂着谢时渺哄道。
“胡说什么,是你父皇待你太严厉了。”
她携谢时渺往暖阁走去,在书案前坐下。
沈鸢先前学过理账,在算术上颇有一番心得。
她让松苓送来纸笔:“你这道算错了,应该是这样解的。”
谢时渺伏在书案上,全神贯注。
末了,又盯着沈鸢看了许久。
沈鸢心生疑虑,笑着为谢时渺扶好玉簪:“怎么了,可还有哪里不懂。”
谢时渺扭扭捏捏,往沈鸢的方向靠近半步,她两只手环着沈鸢的臂膀。
“母后,你可教过圆圆算术?”
沈鸢唇角挽起一点笑:“不曾,她自有夫子,再不济,也有姐姐,怎会轮到我。”
谢时渺心生雀跃,刹那转悲为喜:“那就好,日后母后也只能教我一人,什么圆圆方方都不可以。”
谢时渺骨子里的强势像极了谢清鹤,沈鸢无奈莞尔:“知道了。”
她近日想起谢清鹤比先前多了许多,自从医馆开张后,谢清鹤日日都让人送一株白玉梅,沈鸢晨起时总能看见瓶中多了一株新的白玉梅。
拼拼凑凑,沈鸢瓶中竟攒了十来株白玉梅。
她同谢清鹤,也有十来日不曾见面。
沈鸢捧着热茶,慢条斯理喝了两口。
“你这些日
子,可有见过你父皇?”
谢时渺实话实说:“自然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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