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想必也认识那太监,还望大人为我做主。”
谢清鹤泰然自若:“你是何时离开的,又是何时遇见刘夫人?”
白露小声啜泣:“上元节那夜我趁人不备跑出来的,后来遇上姐姐,是端午后的事了。”
不管谢清鹤问什么,白露都对答如流。
谢清鹤黑眸渐深。
崔武踱步过来,低声在谢清鹤耳边低语:“陛下,我都找过了,没有人。”
日落西斜,群山悄然。
谢清鹤面色阴沉,拂袖而去。
将至掌灯时分,厢房的柜子后忽然钻出两人。
沈鸢抱着萤儿,从柜子后走出。
刘夫人本来还坐在桌前淌眼抹泪,冷不丁瞧见从柜子后走出的两人,一双眼睛瞪得都圆了。
沈鸢抱着萤儿,言笑晏晏:“今日多亏了萤儿。”
她从未想过谢清鹤会找到此处,更未想过他会亲自过来。
萤儿得意洋洋:“这个是祖父告诉我的,他说我是家里最聪明的孩子,所以只告诉我一人。”
刘夫人今日刚经历了大起大落,喜极而泣:“爹也真是的,这事怎么连我和三弟都瞒着,在里面可有闷着,饿不饿,姑姑给你烧饭吃?”
萤儿晃晃自己的草药袋子:“我藏了好多糕点,还有水囊。”
刘夫人哭笑不得。
沈鸢朝白露福身谢过:“今日多亏姑娘相救。”
白露不敢受,忙不迭扶起沈鸢:“若不是姐姐出手相救,我早就横死街头,哪敢承姐姐的礼。”
她莞尔,一张瓜子脸尖尖,“前两日我虽睡着,可意识却是醒着,总能听见你们在说话,我本来想睁开眼,无奈总是睁不开。”
好在刘夫人提过岐山的菌子,也提过一两句汴京的事。
白露本来就是聪明人,拼拼凑凑,竟让她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料着沈鸢和自己一样,也是为了避开权贵,被迫背井离乡。
白露大有劫后余生之感:“还好没误了姐姐的事,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且她说的也并非都是假话,禁得起旁人去查。
沈鸢匆忙将人扶起,刘夫人喜笑颜开,也顾不上做饭,让三弟去酒楼添几个好菜回来。
窗外狂风凛凛,屋里却是花团锦簇,衣裙翩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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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养安堂离开,谢清鹤一路沉默不语。
他一只手还裹着细白的纱布,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不知为何又再次渗血。
谢清鹤眼睛溢满红血丝。
崔武低声认错:“是我的错,我自去领罚。”
他斟酌,“主子,养安堂那边……可要继续盯着?”
谢清鹤一手揉着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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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声音轻轻:“……不必了。”
日光渐移,夜色无声氤氲。
马车缓慢穿过长街。
倏尔,一道哭声从街上传来。
一个小姑娘抓着母亲的手,放声大哭:“我也要草药袋子,萤儿就有一个,可好看了。我也要我也要,娘,我也要!你给我做嘛!”
她一面说,一面还在地上打滚。
刚制的冬衣瞬间染上满地的灰尘,女子气得怒打孩子两下后背。
“别哭了,再哭我就把你送到养安堂去,这么喜欢萤儿的东西,你怎么不托生在郑家!给他郑老三当女儿去!”
小孩子趴在地上号啕大哭:“我不管,我就要我就要!”
众人看不过,纷纷上前安慰:“小孩子就是这样,一刻也静不了,你好好和她讲道理就是了,打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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