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苓在门外守着,暖阁只剩沈鸢一人。
她悄声拽下自己的中衣,露出一抹纤瘦白净的锁骨。
靶镜往旁,隐约还能看见谢清鹤留下的齿印。
印子由红变紫,瞧着触目惊心。
沈鸢一手抚在那一方伤处,心有余悸。
好在今日并未被人瞧见,明日也不用再去坤宁宫听经。
指腹抹上药膏的那一刻,忽而又想起谢清鹤淡漠的两字——
不许。
他不许沈鸢自作主张,随意抹去他留下的痕迹,也不许她擅自做主。
今早在石壁后那番,亦是对沈鸢自作主张的惩罚。指骨曲了又曲,沈鸢讪讪收手。
药膏搁在高几上,手中的靶镜却不曾离身。
沈鸢悄悄往外望一眼,皓月当空,门窗掩得严实,半点风也透不进来。
掌心沁出细密薄汗,中衣半解,露出心衣的一角。
她悄悄往下拽动,隐约瞥见一点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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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留下齿印。
比脖颈上的还要深上几许。
沈鸢又羞又恼。
脸红耳赤。
似是有风吹来,珠帘摇曳相碰,叮当作响,清脆悦耳。
沈鸢不经意转眸。
眼角瞥见帘下的颀长身影,沈鸢大惊失色,手中握着的靶镜胡乱藏在袖中。
气息紊乱,沈鸢手忙脚乱拢好中衣,福身请安,连声音都在发抖:“……殿、殿下。”
谢清鹤眸色平和,似湖中秋水,不起一点涟漪。
折扇抵在沈鸢手腕,拦住了她起身的动作。
沈鸢垂首敛眸,双腮如染上胭脂。
烛光跃动在她后颈,那处白皙细腻,像是上好的白玉,莹润光泽。
谢清鹤泰然自若收回视线,掀袍坐在榻上。
“刚刚见过虞老太医了?”
谢清鹤脸色如常。
沈鸢长松口气:“是。”
折扇抬起沈鸢半张脸,四目相对,谢清鹤漆黑瞳仁中映着沈鸢的一张娇靥。
沈鸢那双浅色眸子惴惴,染着不安和紧张。
红唇张合,沈鸢心中忐忑:“殿下?”
谢清鹤丢开折扇,揽着沈鸢坐在膝上。
沈鸢怯怯往后退。
“别乱动。”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落下,沈鸢僵直着身影,规规矩矩坐在谢清鹤单膝。
她低头敛眸,心乱如麻,不小心碰到谢清鹤的右臂,沈鸢一张脸吓得煞白。
刚上过药,谢清鹤右臂还残留着淡淡的一股药香。
沈鸢面如土灰。
谢清鹤轻哂:“怎么吓成这样?”
沈鸢提心吊胆:“殿下的伤……要紧吗?我去找虞老太医过来。”
她可不想虞老太医明日再让谢清鹤召回东宫。
“不必。”
谢清鹤言简意赅丢下两字。
透过沈鸢忧心忡忡的双眸,谢清鹤蓦地想起那日雪崩,他们两人都被埋在雪地下,沈鸢亦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一遍又一遍唤着谢清鹤,唯恐谢清鹤晕倒睡去。
山雪冰冷,侵肌入骨。
谢清鹤四肢渐渐丧失知觉,唯一能听清的,是沈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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