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吹了又吹,沈鸢小心翼翼捧着花笺递到谢清鹤眼前,她眼中勾着笑。
踮脚凑在谢清鹤耳边。
“他们都说天香寺的秋桂笺最好,我同一个老妇人磨了好久,她才肯将花笺让给我。春闱前你日日戴在身上,定能高中的。”
花笺上的墨迹干透,下角还有沈鸢提笔画上的桂花。
谢清鹤捏着花笺的一角,眸色不曾泛起半点涟漪,平静无波。
难得出门,沈鸢还想着到前头上香,求菩萨保佑谢清鹤高中。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香客蜂拥而至,眨眼间冲散沈鸢和谢清鹤。
谢清鹤垂眸瞥一眼手中的秋桂笺,花笺在风中轻轻摇曳,荡落片片黑影。
谢清鹤松开了手。
……
凌风起,一辆名贵的马车忽然停在山脚下,男子身披枣红织金缎狐皮斗篷,缓步从马车走出。
小厮苦着一张脸,愁容满面跟在苏亦瑾身后,叫苦连连。
“公子,你就当可怜可怜小的罢。若是让老爷知道了,轻则吃一顿板子,重则赶出尚书府。”
苏亦瑾笑得温和:“胡说什么。”
说笑间,倏地从空中飘落下一张花笺,那花笺叠着雪珠子,如鹅绒轻盈。
苏亦瑾好奇伸手,接过细看:“这是……天香寺的花笺,下角还画了秋桂,你去问问,看看是谁落下的?”
袖口往下垂,露出的腕骨上,是一颗红痣,形如弓月。
第5章 外面有位公子找
青松拂檐,怪石嶙峋。
天香寺前处处支着小摊,香客几乎无处落脚,只能缓步往前走。
沈鸢沿着山路迤逦往下,时不时驻足往后,目光逡巡着谢清鹤的身影。
她怕自己和谢清鹤走散。
“清、清鹤。”
人山人海,鼎沸喧嚣淹没了沈鸢的声音。
她驻足,伸手攥住谢清鹤的衣袂,晃了一晃。
“前面小摊上有樱桃酥。”
沈鸢双眼如江水,眼波流转。
寺前的樱桃酥自然比不上明月楼精致小巧,做工差了许多,不过是面粉烤熟了,又拿梅花的模具套上。
可却胜在便宜,且用料也足,不曾偷工减料。
沈鸢挽着谢清鹤踱步至摊前,“我瞧着和明月楼也差不了多少,你要不要试试?”
小贩手中称着樱桃酥,油纸垫在糕点下方,两边麻绳裹上,齐活。
比明月楼的攒盒不知简单了多少。
闻得明月楼三字,小贩大言不惭,他一只脚架在长条凳上,口中咬着秸秆。
“姑娘,不是我说大话,我这樱桃酥可比明月楼好多了,我这用的都是好料。”
他随手掰下一块边角料,塞在沈鸢手心,“不信你试试。”
沈鸢没吃过明月楼的樱桃酥,自然辨不出好坏。
她拿帕子垫着,侧首递给谢清鹤,满脸堆笑:“你尝尝是不是真如他所说。”
这樱桃酥一个也就两文钱,可比明月楼便宜了许多。
若真的相差无几,往后她也可日日为谢清鹤带一包回去。
“可惜远了些。”
沈鸢眉眼透着惆怅,须臾又舒展。
她悄声挽着谢清鹤往高处走,山脚下人头攒动,有妇人挎着竹篮兜售香囊香袋子,也有人篮中是泥垛的小玩意。
沈鸢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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