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草地上接吻,连远处有人靠近的脚步声都没听到。
帐篷里的那盏灯,也熄灭了。
“不好洗,”这是萧疏的声音。
“小梳子,想”这是方闻钟的声音,他趴在萧疏身上,倒没再害怕压到萧疏,他也学着萧疏那样,舔他胸口的部分。
然后嘴巴湿润抬起头来,在萧疏脖子里蹭几下脑袋,“小梳子。”
第一次用这种姿势方闻钟承受得很艰难,他又很新奇,萧疏总让他学习很多知识,学多了也有好处,比如,他会在某些事上,丢弃羞耻心,会渐渐认为这是正常的,某些时刻,不用萧疏要求,他自己的尺度就很大。
最后时刻,他弄出来的东西,倒是擦一擦就好,萧疏换了件衣服。
可萧疏……他噙在嘴里,全吃下去了。
不方便弄到后面,方闻钟不忍心看到萧疏皱着眉头,于是胆子大到惊到萧疏。
萧疏一下坐起来,最终,手指蹭了蹭他脸颊。
半夜方闻钟出去上厕所时,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人一直盯着他,他刚把手机揣兜里,黑暗里方闻钟看不清那人长啥样,不高,也不矮,挺瘦,头发很长挡到了他眼睛。
方闻钟撒完尿,他还盯着。
“有病?”
方闻钟骂了一句。
那个男人,看着方闻钟,手在裤子里紧紧握着手机,他还拍到了萧疏,在萧疏跟过来之前,他立马走了。
“漱漱口,”萧疏说。
“好,”方闻钟突然感觉心一阵猛跳,好像有点惊慌,似乎是一种危险的预言,尽管他抓着萧疏的手臂。
第49章 “信不信他妈老子一刀把你宰了!”
姥姥去世了,在两年后的一个很平常的夜晚。
这些年方闻钟经常带姥姥去检查身体,平日里也悉心照料着,除了脑子不记事,姥没有其他大病,连医生也说小辈操心得很好。
可是她还是走了,因为上了年纪。
方闻钟似乎有某种预感,前几个月,他就开始时不时非常担心姥姥,害怕她哪儿疼了,害怕她突然食量下降,或走路走不稳,可姥姥虽然身体机能日复一日下降,精神状态还好。
连续紧绷了这么长时间,方闻钟渐渐松懈下来,以为姥姥能度过这个秋天。
就连前一天下午,姥姥拉着他的手,抿着嘴呀呀地说着什么,方闻钟都能耐心笑着一一回应。
尽管可能牛头不对马嘴。
那天晚上,萧疏也陪在身旁,他看着温情的两人,独自坐在一边,没打扰他们。
最后要睡了,萧疏和方闻钟出去时,背后的姥姥伸长手,手指的却是萧疏。
两个背影离开,姥姥的手最后还是没有够到萧疏。
第二天,她没醒过来,彻底睡着了。
方闻钟眼睛哭肿了像个核桃,半个月没缓过来,萧疏陪着他火化姥姥,然后把姥姥带回老家,入土为安,他给姥姥办了一场葬礼,他妈也来了,掉了几滴眼泪,最后临走时,看到压根没哭的方闻钟,只问他,“还要钱不?”
方闻钟没抬头,他妈被萧疏的眼神吓回去了,不再找事,他们母子俩就这样匆匆一见,又彷佛陌生人,消失于彼此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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