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意思。”
宋昭低声一笑:“少虞初次参加宫宴,还望袁兄多多提点才是,宋晏感激不尽。”
“阿宴这话可就生分了。”袁子昂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又像是烫到般松开,小声嘟囔了一句:“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正说话间,忽闻宫道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骤雨击打金阶。只见一队玄甲侍卫踏雪而来,当先一匹照夜白龙驹扬蹄长嘶,溅起碎玉般的雪沫。
太子萧钺一袭墨色绣金蟒箭袖骑装,肩头玄狐大氅被疾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单手控缰,另一只手握着柄乌木镶玉马鞭,鞭梢金铃在雪光中划出凌厉的弧线。马蹄铁踏过宫门青砖时,惊起檐角铜铃乱颤。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众人跪拜间,宋昭敏锐地察觉到,萧钺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她指尖微颤,想起昨夜就寝前收到的一封信,打开却空空如也,雪白的纸张一个字也无。
京墨还问她要不要回信,她摇了摇头,转身将信扔进了炭盆里。
“平身吧,”萧钺利落下马,走到宋昭等人的身侧,低声道:“宋世子,随孤来。”
第50章 姻缘错做孤一辈子的舍人吧
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仿佛幼时在学堂上,夫子突如其来的点名,让宋昭如芒在背。更让她惊诧的是,他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避讳地召她同行,他们的闲话还不够多吗?
“小宋大人,太子殿下唤你。”
袁子昂用手肘轻轻推了她一把,压低的声音里似在提醒——她如今是太子舍人,是有官职在身的人。
宋昭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慌忙抬头,正对上萧钺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太子负手而立,玄色锦袍上的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让人看不出喜怒。
宋昭心头一紧,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恭敬地拱手:“臣遵命。”
太子看了一眼宋昭腰上的青云逐月同心佩,眉头微蹙,转身朝宫门走去,玄色大氅的下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在积雪未消的宫道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
宋昭深吸一口气落后半步跟上,靴底碾过青砖缝隙里的薄冰,发出细微的脆响。
侍从们远远缀在十步开外,垂首屏息,连脚步声都刻意放得轻了。
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颤,惊起几只栖在朱墙上的寒鸦,黑羽掠过绯红的宫墙,像几滴墨汁溅在胭脂上。
转过影壁,梅园的景致骤然映入眼帘。
满园红梅似火,在冬日的苍白里烧出一片灼灼的艳色。枝干如铁,花朵却娇艳欲滴,风过时落红成阵,恍若下了一场血雨。
萧钺忽然驻足。宋昭收势不及,险些撞上他的后背。
“为何不戴孤送的玉佩。”他头也不回地问道,声音听不出喜怒。
宋昭左右一瞧,远处侍从们垂首而立,像一尊尊石像,连呼吸都敛去了。
只得答道:“回殿下,那枚龙凤佩太过贵重,宋晏不敢。”
说完,她悄悄抬头,却见萧钺望着红梅的背影,无比孤寂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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