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鱼干巴巴地接上:“为什么……为什么对你也没……”
邰秋旻说得比他顺畅多了,可见罅隙出身的家伙的确没脸没皮:“江诵和郑钱还知道所谓常先生呢,为什么对你没反应?”
有鱼一阵干咳:“……”
说得他俩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似的。
他们正好来到城门外。
这木门古老厚重,刷着桐油,表面残存的铁皮留有风霜销蚀的痕迹,正一寸一寸,沉重地在他们面前打开。
于是灯火和各式声音像是双重潮水一般,混转着涌来——
城内建筑特征多为唐制,没有太多岁月痕迹,瞧着挺新,大抵是总有新人进来,融合过不少后世年代的特点。
现下十分热闹,沿街灯笼如同长龙,鳞片色彩各异,从大门蜿蜒烧到了城中心的最高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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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楼阁白玉质地,高可摘星,很是华美。
离之最近的茶馆里,说书人刚拍下惊堂木,抑扬顿挫的声音隐在此起彼伏的叫卖里,不远处,拱桥间还有人放灯……
这里清香与花烛缭绕,笑语喧嚷,不知哪里断续荡出乐声,但目之所及大多是……年轻女子。
邰秋旻无视那些隐晦的打量,迈步而进,大门在他们身后徐徐合上,再掩去踪影。
“在那儿。”有鱼拍拍他肩膀,示意他抬头。
茶馆二楼靠街,侧坐着位姑娘,醺醺然,见着他们,挑眉举举酒壶,捏着壶把的指节比之玉壶还要莹润。
“还挺好找。”邰秋旻哼声道。
有鱼打算下来,但二楼植物垂落,直接把他俩接了上去。
乐正瑛褪去了那副柔美姿态,一颦一笑显得有些狡黠,甚至邪气。
“啊,两位是和乐……”她撑着额头,思考三秒,“乐年年对吧,是和乐年年一道来访的小友吗?”
有鱼:“……”
乐正瑛笑笑,目光落在邰秋旻身上,不住流转:“怪不得能入阴阳道,这位……的骨头……”
“叨扰,”有鱼跨步上前,把姓邰的半挡住,拱手道,“江队让我们进来找找,有没有让阿穗醒来的法子。”
“阿穗?”乐正瑛表情古怪,片刻摆首道,“你们找错了,这里是庾穗真正的埋骨地,哪有人上坟头找怎么让人复活的法子的。”
“你的意思是,”邰秋旻玩着藤条道,“你们乐正家在撒谎咯?”
“不,乐正家的认知是这样的。”乐正瑛说,“起码在外面的乐正是,庾穗的第一次死亡,便是唐末年间护此城陷落,连带着从任何史料记载及生灵记忆里被抹去。”
“你……”有鱼眯眼。
乐正瑛举壶缓缓挡住半张脸,无声微笑:“两位都是江队的朋友,爱屋及乌,告诉你们也无妨。”
有鱼稍觉奇怪,不晓得这个爱屋及乌拐了几个弯才落到他们身上,但暂时不想深究,只道:“江肃华在找你,你要回去么?”
“回去?”乐正瑛眼神迷蒙片刻,扭头眺望远处,街巷灯火成片,熙熙攘攘,她轻轻摇头,说,“我本就属于这里,谈何回去呢。”
她斟满酒杯,遥遥指过那幢白玉楼,对他们笑道:“今儿个是乞巧,两位不急的话,逛逛灯会,晚些再谈吧。”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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