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恕生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东西自行进来了,很不讲道理。
从门缝进的,跟一滩水似的,咕噜咕噜拱进来,又咕噜咕噜聚成个人形。
它打开窗,让脑袋飞过来,又破坏风管机,让尾巴滑下来,开始旁若无人地组装自己。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一愣,先是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地嚎了半分多钟,而后一人胡乱攻击,一人冲过去开门。
乐知年对此类情况有点半佛了,主打一个手边有什么扔什么。
但是很遗憾,他没来得及同有鱼请教一些技巧性的东西,导致那些扔过去的零碎要么不见了,要么就跟挠痒痒似的。
方恕生一脑门冷汗,拼命拧门把,急道:“怎么打不开!”
而后他听见噗噗噗的几声,像是什么锐器接连射进皮肉的动静。
他还以为姓乐的那厮终于支棱起来找到法子了,略显惊喜地回过头去,就见那玩意儿因后背疼痛半卷起来。
它身形下移,没被挡住的一道亮光就这样直奔搞不清状况的乐知年而去。
“小心!”方恕生肾上腺素狂飙,一个箭步冲过去扑开对方,没注意自己侧方来物,被伤了左大臂,瞬间疼得眼前一白,捂着伤口跪地。
“对不起,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你们听我说些话。”秦珍树蜷在地上,拿尾巴半裹着自己,尾尖不住拍打着地面,边可怜巴巴地说,“作为交换,我能把你们送出去。”
两人对此充耳不闻。
大概是看跑不了了,乐知年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了,还有心情调侃:“你不要用命救我啊。”
“谁用命救你了,就顺手的事,被你形容得这么恶心!”那臂膀直接被撕开一道口子,深度近一厘米,伤口很不规则,方恕生疼得直抽气,不重复地骂了能有两分钟,末了抹脸来一句,“我早就想说了,你这人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好,你们写书的脑子就是转得快。”乐知年给他裹完伤,按照轨迹找到了那枚半嵌进墙里的所谓暗器,他拔出来,有些乐,“这是……这武器挺社畜哈……”
那是一枚回形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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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扔我的啊!这玩意儿又不是批发货!”郑钱万分心痛道,“很贵的!”
鸟群集结的小型风卷冲进了门,又赶上空调管道里爬出来源源不断的青鸟,整个办公室没多久就变得乱糟糟的。
有鱼如愿以偿趁乱毁了那几幅画,但回形针甩完了,正巧那姓郑的在他面前唰啦开了伞——为挡青鸟飞扑冲撞。
那破伞就跟个可移动悬挂杂货摊似的,下头缀着好多红白棉线、符纂、石头和铜钱,他看也没看,顺手扯下一溜物什,甩过去。
结果那几枚铜钱连毛都没伤到,鸟群里炸开一团无伤白烟,而后扑通扑通落下几只傻兮兮的灰兔子,滑稽地蹦哒过几下,被这情景吓得一一蹬腿,相继化成了灰。
邰秋旻歪歪脑袋,好奇间睁大的眼睛一
略弯,对此发出无情嘲笑。
有鱼:“……”
“你家契兽怎么一直看戏啊!”郑钱手忙脚乱地去关伞,“开错了开错了,哎呀这是平时耍杂技用的!”
有鱼一言难尽地瞥他一眼:“你们工资到底有多低,怎么各个都在赚外快?”
郑钱顿时螃蟹步离他八米远,企图重新开伞的当口,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拖把头砸了个正着,还好是新的。
邰秋旻就着倚柜抱臂的姿势,稍一抬手,藤蔓编结的盾网竖于身前,于半空拦下一箱抽纸巾,那写着“爆!啥地方都好用!”的随箱广告牌添乱似的弹出去,飞插到了郑钱发辫里。
“你能不能让他直接编个网兜子!又不让烧又不让炸!”郑某的伞也卡住了,拖把头又挂在银饰上,一时间扯也扯不下来,他咆哮道,“它们怎么繁殖得这么快啊!那谁!你是不是又碰那株植物了!”
有鱼偏头躲开一篮子办公零碎,顺手截过篮子里那把断了半只腿的剪刀,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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