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般抬眼时,上目线柔化了面部的凌厉和冷漠,显得悄然流露的情意如静水淌过山石,脉脉温柔,有种甘之如饴的味道。
郑钱傻了:“…………”
“所以,郑组啊,”有鱼目光转回去,轻轻去捋邰秋旻的头发,帮他整理上面的血污,边郑重恳求道,“九遐山上的那件事,你能不能先别告诉江队,我担心……”
他轮廓冷,疗愈符起效时发散的晕光间,居然衬出了一种传说中该死的破碎感,一下击中了郑钱忽高忽低的道德线。
“哎呀哎呀,”姓郑的继续慌张后退,全然忘记了自己忽悠人的看家本事,只顾翻兜想要拿点纸,边结巴,“你,你,你别在我面前哭啊!”
有鱼心道这剧本要求还挺高,怎么就跳到哭那步了!边撇过脸,屈指抹了抹脸颊上之前不小心溅到的血珠。
房间光线暗,倒还真像是强忍着抹走了一滴泪。
“哎呀哎呀!”郑钱跳起来,身上的银饰跟动作一起丁里哐啷地响,他边撤边飞快说,“我答应你!我先去探路哈!啊不是!找人哈!那谁!就你朋友!那个四眼仔!回见哈!”
他遛得太快,连门都忘记带上。
有鱼侧头盯着那道门缝,待脚步声远去后,撤手恢复面无表情。
那截发丝落下来,带起的尘埃在半秒后闪出一小片光点——一条银鱼从发丝里钻出来,又飞快消失了。
变淡的尾鳍旁边,疗愈符的光晕开始减弱,邰秋旻呼吸平稳,但眼睫似乎颤了一下。
第46章 幽幽
那两只阴差阳错凑在一起的四眼仔日子过得也很精彩,误打误撞给自己搞了波遭遇战,再一次被动突破了自身极限。
起因是乐知年破罐破摔,把兜里锞子拿出来,问:“这个有印象吗,也是你们……晚上量产的?”
方恕生不确定地说:“我只记得,大部分被包装成了药械。那种阳世流通进医疗领域,有相关资质,符合检查标准的药械。”
乐知年心道完了,这事拱出去可不止伤筋动骨。
他还没想明白,那密封袋一敞开,就有东西闻着味儿过来了。
他俩发挥不相上下的潜行及逃跑能力,艰难甩掉异端,找了个杂货间继续苟着。
乐知年咬着指甲,头脑风暴半晌,察觉出哪里不对:“你怎么没醒过来……”
方恕生暗忖这情况当是和影视城相似——重伤或死亡状态下能够脱离,但他比较特殊,疼是疼不醒的——边从兜里掏出一把碎牌子:“穗穗给我的。”
当时他从九遐山回来,气不过,大半夜在朋友圈以优美得体的语言发了条避雷帖,广而告之,试图找回有鱼的保健品钱。
结果次日一早,就见庾穗飘在半空,冷着张脸拿刀柄敲他窗户,迷瞪间好悬没吓出病来。
“所以……”方恕生犹犹豫豫地打听,“江诵和穗穗……”
“他俩都好好的,你出去就能见到。”乐知年心想凭他俩现在除了苟着也只能苟着,照片研究过一半,按耐不住八卦心思,凑过去问,“你和老大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呢?”
方恕生被他问得一愣,这分寸感,按平时早就借口远离了,这会儿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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