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确定自我存在和所谓想法吗?或者,你能相信你是你吗?
有鱼想起自己曾在罅隙里被杀死过,一次是兜帽客,一次未知。
可能不止,之前的梦境不可考。
——无法确定。
感官崩塌、信任崩塌、认知崩塌……这是个没有办法回头的概念……
一旦萌发,这种思维模式甚至会跟随至罅隙之外,并被无限放大。
——你能确定到底有没有在做梦吗?能分清真正的人世和你眼中的“正常”吗?
邰秋旻还在笑。
可有鱼只是稍微一错眼,那笑又消失了,仿佛那个极小的弧度只是他高度紧张下的错觉。
他一时有些迈不开腿,觉得口鼻被冰碴塞满了。
好冷,为什么会彻骨的冷。
“你不会真的在害怕吧?”邰秋旻眼珠一转,侧首轻飘飘地点了他一眼,用了点力气挣出手腕,再反手抓过他的,“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先牵着你咯。”
有鱼被暖得一激灵——毕竟对方体温之前一直分外冻人。
当然,骨头热起来容易自燃,这的确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也不知道生生回来没有,那册子只有他能看懂。”他闲聊般地说。
不想乐知年在前头回道:“应该快了吧,诶,是瀑布。”
现在,到处都是很麻烦的事情,他就不该加入联会。
自扫门前雪挺好的,管他明天会不会世界末日。
他用余下那只手抚过心口,同时捻出了袖口内侧藏夹的刀片。
【邰秋旻。】
他唤着这个名字,指间的雪亮毫不犹豫地送出去。
第39章 蛛网
“怎么了?”邰秋旻并指架住刀片,语含关切,温声唤他名字,一副他入幻入障神志不清但自己依旧不离不弃的口吻,往前凑,红痣腻得像血泥,“你知道我是谁么?”
“怎么了?”有鱼盯着它,忽而笑起来,畅想这东西脸颊切开的手感,以及横截面会不会同人类一模一样,同时左手用力一翻,利落地挑断了对方的制服袖子和手筋,“你们装同伴,只会读取在这里的相处模式么?”
袖扣崩落触地,哒哒哒于洞道回响着,极清晰响亮的几声,如同裂帛,一时之间,衬得脚步与呼吸声全停了。
“邰秋旻”捂住鲜血直流的手腕往后退,表情扭曲了一下,阴毒但略显兴奋地看向他。
“读不了所有记忆么?不能直接查看脑子么?”有鱼缓步逼近,抬指闻过刀片上的血。
——很正宗的味道,带着混杂过的腥气,泥土、沉水、腐败草植,以及骨头。
他厌倦地抬眼,随手甩开余血,对准空门迎上去,一对刀片在他指间耍得精巧而流畅,刀刀见血。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总喜欢搞沉浸式剧目,”他厌烦地说,“怎么,死后统一进修的导演系?”
那东西暂时没有攻击意图,边躲边笑,脸颊和脖颈被刺啦划破也不在意。
它保留着泰半人类姿态,伤口淌出逐渐混浊的脓液,里头额外爆出的眼睛疯狂转动着,口吻轻快而迷恋:“我本来给你准备了一场盛大的谢幕,特别美好,你会因所爱死在繁花里,被享用尸体,永不分离。”
有鱼觉得它液化下的半张脸太丑了,不耐烦道:“我讨厌这个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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