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框装得有些矮,有鱼套完手脚后扶着框架,低头进门时咂摸出什么不对来,遂问:“这世间,只有一处罅隙么?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又消失?”
江诵拧亮随身手电,往屋里一照——
这构造跟有鱼家差不多,是镜面的,进门左手边是卫生间加卧室,右手边是厨房。
屋子里浮着层细尘,蒙着家具的薄布都还好好盖着,看起来久未住人,散着股很淡的霉味。
江诵抬指横挡着鼻孔,瓮声瓮气地说:“不是,罅隙一词是个概称,准确来说……唉,其实没法准确来说,它就没有个完整的定义。”
有鱼冷着张脸,喉咙里滚出声哦。
“真的,这次没框你。”江诵先去厨房转了一圈,灶具很新,但有开火的痕迹,碗筷不多,只有凑出三副,“那东西也不清楚是位面,还是下过结界的空间,发展期几年到几十年不等。”
“那东西能完全封掉么?”有鱼在客厅茶几柜里发现一张合照。
该是秦珍树和丁峰元订婚时的照片,双方父母都在,小情侣很是登对,眼睛亮晶晶的,对着镜头笑得很幸福。
“不能。”江诵回答,“所以上面不怎么重视,认为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天灾,没办法以外力防范或控制,否则要遭天谴。”
有鱼刚想回什么,瞥见窗外有树叶在动,遂走过去把窗推开条缝。
叶面上停着的蝴蝶适时飞进来,停在他耳廓,步行足踩着那枚耳骨夹。
“邰秋旻?”有鱼以气声问。
蝴蝶没动静,正试图充当挂耳标本。
“对了,你是怎么突然想通,又打算加入联会了?”
有鱼关好窗户,走回茶几边,弯腰把那合照放回抽屉里扣好,边随口道:“不加入也会被监视,加上最近几年工作实在不好找,我院就业率跌至新低,我可不想一直演尸体。”
“谁在监视你?”江诵自厨房探出个脑袋,“噢——你说陈延桥啊,他那家伙疑心病重,估计把你当潜在嫌疑人了。”他想了一阵,目光暂变,不怎么友好地打量过有鱼,提笑补充着,“不过你的确挺可疑的,要不是庾穗做过担保说你没问题,我都打算深查你了。”
“穗穗?”有鱼有些惊讶,“她给我做了担保?”
“是啊,就在你记忆消不掉,又因为医院再次被牵扯进来后。她似乎挺信任你的,”江诵不知想到什么,居然在俯身扇闻水槽,“你俩以前认识?”
有鱼回想着和庾穗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谨慎说:“认识不久,勉强算是同事,不熟。”
“可能她有其他观气方式,”江诵耸耸肩,“总之她很厉害的,联会里的家伙要不是怕被揍,该是得尊她一声姑奶奶。”
有鱼:“……”
一时不知道以后该以什么姿态面对她。
“不过说真的,到底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江诵开了个玩笑,“不过我们真能治面瘫,比喝中药有效果。”
有鱼没接茬,只说:“人不都是这样么,往往睡上一觉,就莫名其妙想开了。想法突然改变,像是卸下什么,又像是多出什么。”
他检查着每只花瓶,试图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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