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有鱼敷衍应和着,“和这次医院的情况不太一样……”
江诵把手机推回给他:“你把位置转我,我摇个庾穗先。”
有鱼闻言有些犹豫,毕竟庾穗跟邰秋旻打过照面,纵然当时没有透露过后者名字,但脸总归记得,又不是人人都像方恕生,不太记得梦里事。
正巧电视里在放空境转场,无台词无bgm,方恕生听到这一句,随意搭话道:“外面不留个成员照应吗?以乐知年的武力,会不会不太靠谱。”
“他……应该也能凑合,好歹每年考核呢。”江诵想了想,拍板道,“算了,就我俩吧,骨灰房而已嘛。”他冲有鱼眨过眼睛,笑了笑,脸却是朝向方恕生的,隐有暗示,“正好磨合一下,就当第一次出外勤了,欢迎我们组第……五位成员。”
方恕生见状举了举面碗,权当捧场,没有半点听出未竟之言的意思,眼睛都没从剧情画面上挪开。
看得江诵失笑。
有鱼正给邰秋旻递眼色,指望他晚点找机会偷摸过来,充当不怎么靠谱的异现象讲解,必要时搭把手。
结果那厮经过一番复杂的心理斗争,决定品尝猫粮,根本没功夫搭理他。
那猫凑首颇为嫌弃地咬过一颗,发现那玩意儿脆脆的,还挺适口,遂眯眼抖了抖胡须。
有鱼:“……”
十多分钟后,江诵给组里人知会完,临出门时瞟过两只猫咪的饭盆,随口道:“今天猫猫胃口都不怎么好呀,还有海苔,怎么感觉和上次见着有些不同呢,散养猫咪都这脾性吗?”
深知不同之道的方恕生给露露开完罐头,摆手催他:“快走吧,尾巴毛都被绞了,再说它要挠你了。”
江诵:“……”
两分钟后,缩地术白光消失,方恕生转头见着海苔,兴奋劲和昏沉劲一没,捧着正涮水的铝盒诚惶诚恐:“那个……我还是叫你海苔吗?或者苔苔,苔大人,还是苔……哥?”
邰秋旻呸掉嘴里的猫粮,闻着罐头香气,陷入短暂沉思——
藤蔓化形他会,猫化人形怎么变来着,要先拖着一袋子衣服去卫生间么?
另一边,江诵已然带着有鱼跨出了法阵。
楼道灯是歪的,那光昏昏沉沉,正好打在墙面对联上方,烘出团远不算喜庆的氛围来。
“这对联,”江诵在门口的地毯上碾过鞋底,单手叉腰,抬指点过其余三户人家,有些意外,“他当时这么贴,你们都没反应吗?没有抗议啊闹过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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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鱼淡声道:“风水上的事又不好说,可能想的都是——他这么贴总有他的道理吧。”
“……”江诵表示不敢苟同,结合跳槽前的老本行,叹口气说,“这贴法是送鬼魂的,它们往往五感缺失,不怎么认路。这么贴,是想让它们找不到正门进屋。嘶,看样子,这家人撞邪严重,或者于心有愧啊。”
有鱼对隔壁那户抬过下巴:“那家人好像一直没见过,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住,要不顺带也查一下?”
江诵略略点过头,边弯腰撬锁边问着:“按理来说,带着宠物的人很少在住处遇见这些东西,开头根本就住不下来,猫狗会闹的。至于你家海苔,嘶,原先住这儿的时候,它有什么比较反常的举动吗?”
“没有,而且这附近很太平,没有听说出过命案,或者哪家死过人什么的。”有鱼腹诽——那厮就是从罅隙爬出来的不明异端,指不定当猫的蒙昧期就对这里气场很亲切呢。
“这里磁场不太对,你小心点。”江诵分给他手套鞋套,边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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