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启动空调,又把有鱼按进沙发,二话不说,无视抗议,给人灌过两瓶藿香正气水,趁人躺在沙发上缓神的空档,还效率颇高地点好了外卖。
热德卤送得很快,毕竟方恕生是连锁店常客,一吃十几年,民间野生代言人,拥有高级VVVVIP待遇。
有鱼吃过几筷子,舌尖发麻,心不在焉地问:“上次分享会的录音你还留着么?”
方恕生摇摇头,有些贪凉地脱下半只拖鞋,单手开了一听啤酒,嘬过口泡沫,含糊说:“被没收了。联会对外说是非法宗教活动,具有教唆及蛊惑意味,录音及笔记全数收毁。”
有鱼用筷子头戳烂一块午餐肉,想过一阵,又问:“那你知道lǐ chūn么?”
方恕生随意回着:“是哪两个字啊?”
“我不清楚。”有鱼唤醒手机,翻出一则备忘录递过去,“这些东西呢,有印象么?”
那是他自图书馆醒来后,随江诵去往联会的路上,在车里凭记忆写的,很乱——
【……之畔……怪物……】
【……不老不死……不朽……能与山……水……沟通……】
【……怪异……背上……伴侣的尸体……】
【……被诅咒……古老的预言……白昼……死去的爱人……重逢……】
方恕生充分发挥想象力看词填空成句形段,片刻挠挠脑袋,不确定地说:“这个设定……有些矛盾吧,既是不老、不死、不朽,伴侣为何会变成尸体?”
有鱼边挑菜边随口说:“跨物种恋爱、悬殊寿命论、被不可解的规则拆散……”
“总不至于全体跨物种吧,咋的,族内不能通婚啊。”
“或者,是以爱情故事包装的志怪传奇,那些生灵其实是各种伥。”
“等等等等,你貌似过于熟练了。”方恕生表示孤疑,根本没想过自己头像早就暴露了,“上次我就想问了,你是不是扒我花市马甲了?”
有鱼镜片起雾,索性取下眼镜,面无表情地说:“读书是一个预备演员的基本素养。”
方恕生:“……”
好好好,他硬是从那张冷酷帅气的死鱼脸上看出了浅淡的骄傲。
虽然一闪即逝,片刻又恢复成那副隐有思虑的样子,还带着点愁。
“你到底怎么了?昨晚就感觉怪怪的,”有鱼被辣得解了领扣,方恕生瞥过对方脖颈极浅但走势奇怪的勒痕,“你该不会又梦到那条街了吧。”
有鱼欲言又止,捻着喉结,视线往旁边一滑。
方恕生歪歪脑袋挡住他,玩笑道:“你到底在看什么?你别告诉我这个屋子里有脏东西啊。”
有鱼叹气:“你还记得秋旻么?”
“谁?那场梦里的事情我不太记得。”方恕生不作伪地眨眨眼,“事实上,拜大脑神奇的保护机制所赐,从小到大,任何怪事隔久了我都会模糊……细节。”
有鱼简单叙述过感到违和的地方:“梦里有很清晰的时间线,但我做梦的顺序是跳跃的。”
方恕生没明白,半懂不懂地问:“你能看清他的脸吗?”
有鱼迟疑点头,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那伤口还没好,希望不要发展成溃疡。
“你这种症状有点子像阴桃花诶,”方恕生提出一种从未预想过的道路,“上次你不是说,那大师算出来是什么……嘶,什么小鬼聘金嘛?”
有鱼想起来,对方似乎依旧不知道罅隙一事:“……”
方恕生已经就阴桃花一事开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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