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刚过,天黑得发紫,放在窗下懒人椅上的手机屏幕一亮,弹出几条信息。
那人一改原态,从窗台轻悄跳下来,顺手倒扣过机身,带着一身水汽行至床边,俯身掐住了有鱼的下颌。
手很重,有鱼吃痛间右小腿反射性地抽弹过一下,被藤蔓更加滑腻地缠住,藤梢甚至探进了裤腿。
“你不跟我走,”那人拇指擦刮过他唇珠,以指腹按住下唇,翻压出一线浅缝,而后尖指甲顺势滑进去,挂住软肉,曼声说着,“我就只好来找你了。”
风完全被挡住,有鱼胸膛起伏,呼吸间口舌发干,双颊生酸,艰难而轻微地蹙了下眉。
“啊……你还是在罅隙里表情生动些,”那人就着这姿势仔细端详过,放肆点评,上半身越压越低,瞳孔泛出极淡的阴绿色,略微竖起,“现在就像是一具闹尸僵的人偶。”
那人长发自肩头滑落,柔顺冰冷,堆在有鱼颊边,带着水腥气,后者双拳发颤握起,绷起的青筋被叶柄挤压。
“不过……闻着……”那人食指轻轻上抚停至他耳鬓,把这张脸不轻不重地往外偏,凑首间以鼻梁抵住了他剧跳的颈动脉,“好甜……”
这动作饱含狎昵,有鱼短促地轻嗬出声,瞪着天花板飞驰而过的车灯光影,内心不由开始咒骂。
“你很热么?”那人吐息冰凉,揉捏过他喉结,闷声笑起来,“都流汗了。”
卧室门突然被人自外推开,有鱼身上忽而一轻,整个人再次反应颇大地弹起来,用力之下脚后跟擦过凉席,划拉出一道血痕。
“鱼仔?!你在搞什么!发消息不回,”方恕生一手扶着门把,一手举着备用钥匙,脸色发白,“拍门这么大声居然也没反应,你要吓死我吗?!”
这人大抵是把除却次卧的灯都打开了,浓烈的白光刀刃般斩进来,劈上床榻,刺眼至极。
“没……呃嗬……没什么……”有鱼半张脸浸在光里,细汗下滑,他抿过唇内伤口,捂着眼睛吞咽了一下,目光穿过指缝,在房间里快速逡巡两圈后,死死定在翻过面的手机上,哑声说,“鬼压床而已。”
第19章 藤尾
“鬼压床?”方恕生谨慎地看过房间,“我可以开灯吗?”
有鱼扯过薄毯盖住左腿,闭眼说:“嗯。”
可惜那灯不知怎的坏了,方恕生嘀咕着明天要去联会买点法宝防身,边往后退了半步,正好被两只猫咪一左一右蹭过小腿,好险没叫出声来。
海苔的尾巴毛虽然被剪了,但并没有像两人玩笑那般全秃,只是短短的一茬,有些扎手。
两只小跳灯摇晃着弹上床,有鱼手掌翻转,等猫咪挨着他小臂撒娇躺倒后,摸着它温热的躯体,感觉自己被冰到的地方正在暖和起来。
“你在赶稿子么?”他探身拧亮床角壁灯,暖黄光芒洒下。
“我在投简历,嗳这不重要,”方恕生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刚才乐知年打电话来,提醒我们注意安全”
有鱼挠着海苔下巴:“注意什么安全?”
“他说——”
四十分钟前。
乐知年一连二十多个号码都没拨出去,开始怀疑自己手机欠费,有些躁地说:“怎么回事……”
庾穗擦着刀说:“梦里打不通电话。”
“……”乐知年一脸怀疑地看向她,“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睡着了?”
庾穗不想解释,只问:“你想怎么死?”
“呃……我是个病人……”乐知年边说边往后退,“不管怎么死,都会给我的心灵及精神造成巨大创伤,长此以往还会发展出各种……”
“你好啰嗦,”庾穗不耐烦地压着眉,“搞快点,这单过了还有下一单。”
“哇……好吧好吧,那你扭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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