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喝到什么,第一口差点呕出来。
“这家不好喝么?”在看不见的角度,有鱼默默收好了吸管。
穗穗表情有些古怪,含了许久才咽下去,牵强笑道:“没有,忘记点常温了。”
有鱼点点头,尽力扯过嘴角,没能礼貌性地露出微笑,照常冷着脸同她告别。
他走到半截,想了又想,以防万一,把自己那杯奶茶扔掉了。
到家时天刚擦黑,海苔高冷地没来迎接。
失落的铲屎官待猫如初恋,任劳任怨搞完日常,等外卖的间隙歪在沙发上眯着了。
好死不死,又续上了日前在出租车上的怪梦。
还是那条街,还是那地纸。
天色清幽幽的,分不出是黄昏还是黎明。
有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毕竟做梦不一定全是清醒梦,小部分会填灌所谓记忆,但大多时候是一片空白,随心所欲,毫无逻辑。
他就这么空白地坐起来,下意识看了看双手。
从指连掌再到肘,关节断面和窟窿里都被填满了麦草,里头掺着细碎红纸,被天光一照,正亮起青金色。
沿街有店面啪啪啪打开,有学生打扮的人涌出来,神色张皇,往桥头方向跑。
有人顺道带了有鱼一把,喊道:“跑啊你!傻待着干什么!”
后者戳一下动一下,脚踝发软地爬起来,迈步的时候差点跪下去。
他们跑过沥青路,跑过石板巷……
兜兜转转,终于遥遥见到一座铁桥掩在雾里,看不真切,像是一把横亘在山崖间的鲸鱼巨骨。
“为什么要跑?”有鱼忍不住问。
“要渡桥!要渡桥!要在天非亮非暗间成功渡桥!”那人激动道。 网?阯?f?a?布?Y?e?ì?f?????e?n??????????⑤?.?????M
有鱼皱皱眉,又问:“为什么,桥那边有什么?”
那人露出似笑非笑的向往神色:“桃花源,有桃花源……”
有鱼再问:“那如果没渡成会怎么样?”
那人仿佛听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万分惊恐地瞥他一眼,碎碎念着“勿怪勿怪”跑远了。
天空开始发亮,有鱼听见风里传来雄浑低沉的号角声,激灵了一下,本能感觉有东西过来了。
世界像是抽帧一般闪了闪,他似有所觉,回头一瞟——
队伍最末尾,有人被无形的介质齐整切碎成硬币大小,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日出霏开,轰然倒塌的人体组织那头,顿时显出无数个四肢着地的影。
关节曲折,脊背高拱,背上的麦草在曙色里折出缕缕金光,像是万千束被截断的烽火。
它们眼若圆杏,口衔雾气,正撒足奔来。
有鱼周身奇异地泛起疼痛感,连脚步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不对啊!”前头有人脆生生地说,“我们多了一个人!是不是有原住民混进来了!”
人群惊诧。
他旁边的男人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问:“你是谁?”
他还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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