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傅易沛的绵绵气息仿佛隔梦袭来,往日画面不真切地浮闪,虚实难辨,林晋慈好像看见了那栋白色小楼曾经并不萧条的样子。
那天应该是工作室里某个人过生日。
不逢周六周日,各自有课的一帮人,直到天色渐晚,才从门口那两棵树冠相依的玉兰下陆陆续续汇进灯盏大开、被鲜花气球装点一新的小楼大厅。
那天也是林晋慈第一次尝试喝酒。
她有预料,从没喝过酒,自己可能不太能喝,所以在满桌的“红白黄”里,挑了度数低的啤酒,比预想中还要难喝,喝到一半,兑了不少旁边看着像冰镇柠檬水的调制饮料,才适口许多。
林晋慈离席说去趟洗手间,迟迟没有回来,傅易沛望望四周,不见人影,问另一个从洗手间回来落座的女生,有没有看见林晋慈。
女生朝外一指,说林晋慈刚刚出去了吧。
按说林晋慈如果要提前离席,她都会跟他说一声的,傅易沛放下手里的酒,离开热火朝天的桌子,朝外走去。
小楼屋檐下,放着一个平时能躺着午休的白色秋千椅。
秋千微晃,林晋慈一个人坐在上面,脚尖触地,腰部深深弯下,两臂在膝头围拢,脸庞深埋,柔顺的发丝与裙摆以同一角度垂落。
傅易沛走过去,蹲下来,问她怎么了。
她没有抬头,哼出一些含混的短音,傅易沛凑近一些,才听清她的咕哝声:“……人有时候为什么会跟猴子一样。”
傅易沛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很担心是哪个人乱开玩笑,让林晋慈感到被戏耍,已然一副要替她声讨的语气:“是谁说你了?”
“没有谁,是我自己从镜子里看出来的。”
话落,眼前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抬起
来,露出一张很小的醉红的脸,热烘烘的,眨眼的频率比平时慢许多,懵懵地用两手捧住自己的脸,向傅易沛求助:“我这个怎么消呀?看着好傻,怎么会这样?”
傅易沛先没忍住笑了一下,说:“不傻。”
喝醉的林晋慈也不笨,板起脸,不信他:“撒谎!你都笑了。”
“不是笑你,”傅易沛立马解释,“不是笑你傻。”
“那你笑我什么?”
“不是笑你,是觉得……你好可爱。”
林晋慈被傅易沛这么看着,只有纤长的睫毛上下扇动,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又像是不想泄露过多的表情那样,一动不动的,更加可爱了。
她用这样的表情喊傅易沛的名字。
傅易沛说“嗯”,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或者喝牛奶。
林晋慈摇摇头,把自己的手放到傅易沛手心,傅易沛配合着,由她将一根根手指探进他的指缝,十指相扣,听到林晋慈说:“我不想进去了。”
“那就不进去了。”
停了停,她又说:“其实,头有点晕,有点想睡觉了。”
“那我送你回学校休息?”
林晋慈又摇头。
傅易沛问:“那你想怎样?”
某些时刻,林晋慈对着傅易沛,就像普通凡人对着阿拉丁神灯一样,会不忌讳将心底最直白最渴望的想法告诉他,并且觉得傅易沛都可以通通实现,她说:“我想睡一会会,然后脸不红了,继续跟他们玩,唐德说待会儿打桥牌,我想打,他们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