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大皇子。
大皇子虽没有养在宫中
,但学识和能力都属上乘,又总是端着张笑脸清隽柔和的模样。
朝堂众臣对他赞誉有加,很少有逆着他来的。
除夕夜至,忙了一天的宋云眠去了帝宫,说是去陪帝王守岁,实则带了份册封太子的诏书,准备拿给老不死的按手印。若他能短暂地清醒过来,留下名字也是可以的。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儿,重要的是明儿初一,他宋云眠就是这浔国太子。
帝王身体不适,他代为处理朝政。
帝宫的门短暂地开了,随后又紧闭。
沉缓的咯吱声,阴森刺人。帝宫深处,氛围竟也是如此。
一直以来身体都很是康健的泰宁帝躺在床上,双目紧阖,像是陷入了沉睡。
忽而一瞬,他又陡然坐起,双臂大张,扯着嗓子嚷嚷、
“孤的药呢?”
“孤的长寿丹呢?”
“肖祺!肖祺!”
肖祺见状,赶忙踱了过去。
他告诉帝□□药吃完了。
帝王听了怒极,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要你这阉人何用?”
肖祺顾不上脸颊疼痛,当即跪下,额头磕地。
“陛下,不能再吃那药了。”
“再吃下去,您连林侯爷怕是都不认得了。”
肖祺痛心疾首地喊着,帝王除了在听到林侯爷这三个字时有点细微的反应,其他时候都是木然的,嘴里不停地念叨:“我的药呢?”
“我的长寿丹呢。”
宋云眠进到寝殿时,看到的就是这般景象。
他笑了,因为万分愉悦。
“肖总管还没放弃挣扎啊?你伺候的这老东西很快就会变成疯子了。”
不过他从前就疯,现在只是更疯了罢了。
宋云眠的话音从肖祺的背后响起,浸入他的耳朵,他不由浑身发凉。
帝王的状态,让肖祺忍无可忍。
他觉得自己今日就是死,有些话也是要说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肖祺站起身来,面朝宋云眠,省去了所有礼数,“大殿下,陛下再怎么说都是您的父亲,您怎么能……”
喂毒呢?
这唤作长寿丹的药物,将陛下弄成了这个样子不是毒药是什么?
更可怕的是,陛下服用前太医院是验过的。再加上帝宫被控好些时日了,外界竟还未发现异样。大皇子这些年都不在帝都又无仰仗,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肖祺此刻不知,诸般仰仗是宋云眠从张祺远那里借来的。
此举等同于与虎谋皮,可宋云眠不在意。
他的结局如何不重要,至高王座最后落到谁手里也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所有让他不高兴的人会先他一步死去抑或疯癫。
他的目标,已一个接一个达成。
他心欢喜,是以面对一个阉人的质问,他也没有显露出一丝不快。
至少明面上是亲善柔和的,“肖总管可别乱说话,这药丹可是太医院验过的,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怪就怪那老东西太想长命百岁,牢牢地控制这片江山,过量服用药物。
当然了,这里面有他的刻意引导。
“而且他都这个岁数了,躺着不好吗?每天处理朝务多累啊。”
话毕,宋云眠径直朝着帝王的床榻而去。
肖祺现在是怕了大皇子那一身邪戾劲儿了,他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连忙挡在他的面前,不让他靠近帝王。
宋云眠低而短促地嗤了声,像是在笑他自不量力。
“来人。”
话刚落下,便有着了银盾军特有服饰的侍卫进来。可这些人面都生得很,肖祺在这宫里待了半辈子,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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