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林青黛小脸微微发烫,
“哥。”
林青毓几时也扛不住妹妹这般,“好好好,不说了。”
“瞧瞧季与京的聘礼,看看满意不满意。不满意的话,等你见到他再找他闹。”
“还有一份,暂且由阿爷保存。”
这“闹”字让林青黛笑了起来。
“如何闹?”
“这下聘看的是诚意,我去闹来的有何意思?”
林青毓特别喜欢妹妹的这股子骄矜劲儿,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由衷道,“哥哥觉得季与京,很珍惜这桩婚事。”
“黛黛会幸福的。”
“即使不,也没关系,哥哥会去将你接回。”
林青黛乖巧地笑道:“知道了,哥哥。”
“快去歇息吧。”
“嗯。”
林青毓走后,林青黛先是拿起了玉镯看,不是什么顶级的材质但也不差。
上面有不少细微的痕迹,想来是有人佩戴过。
季家传家宝吗?
不用问,林青黛也是精准地猜出了这玉镯的来历。
她试戴了一下,稍稍有些大。
不过不用紧,等合适的时候再戴。
妥帖地将玉镯放下,她又拿起了那个信封,取信细读。
几行字罢了,一眼扫过去便能读完。
可林青黛愣是将这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耗费了许多时间。
她想,季与京是懂她的。
他也愿意予她欢喜与安全感。
五月二十六日
巳时刚过,林青黛在家人含了泪的目光中,上了马车。
而嫁妆,已提前三日出发,由几乎不曾显山露水的林家暗卫护送。
分开走,是为了分散压力。
避免危险来临,两头都要顾。
是以,林青黛这一行只有四辆马车。
一辆林青黛坐,一辆装着她的日常用度,去往岭东的路,慢慢走得好几日呢。不装多些东西备着,家里哪个心都不安稳。
该说的话,临走前说尽了。
大家约好,分别时不要哭,把这当成黛黛的一场远行。等到年节,她就会回家了。可是当马车启动林青黛推开马车的花窗,却还是看见爹娘和姐姐哭成了泪人儿。
连阿翁那样冷静惯了的人,眼底都有莫名的晶莹在闪烁。
只一眼,林青黛便是鼻酸眼热,可她还是弯着眉眼朝着他们笑。
“黛黛出去游玩了,很快回家。”
“阿翁,要保重。”
林振伟大手一挥,眼睛被泪水刺痛:“去吧,记住你是有家的。”
人都说小女郎嫁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这是何其荒谬的话。
就是旁的家里如此,林家不会这般。
她永远有家。
家是她的仰仗,也是她归处。
话到这里,林青黛的眼泪再也绷不出,如断了线的珠一颗颗滚落。她不想叫家人看到她脆弱难过的样子,点了点头就阖上了花窗。
可关掉花窗,并不能完全隔绝掉声音。
她听到爹爹失声痛哭,仿佛一个丢了珍宝的孩子;
她听到娘亲在叫她的名字,对她说要常送信回家;等一切稳定下来,她就去岭东看她。
她听到姐姐……
随着马车远离林家老宅,林青黛的耳边归于安静,但她的哭声未止。
明浅和明月心疼得不能行,可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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