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要好,甚至让信使从中习得偷懒的方法,猫头鹰把三个人的包裹一股脑丢进一个人怀里,罗米对露易丝和他向来不设防,甚至允许露易丝开玩笑地拿柏木魔杖挽发,正因如此,当被修改记忆的魔咒击中,罗米脸上还带着面对他的,没消退的笑意,似乎还以为这是个玩笑。
公寓楼里的麻瓜更好处理,艾迪是个善良的人,又正好在寻找室友,他没费什么力气就让艾迪以为前些天房产中介带了个黑发姑娘来看房。几天之后,罗米扶着行李箱站在门廊下,好奇地打量四周,绿眼睛因为期待闪闪发亮。
“要我帮你把箱子搬上去吗?”克里斯托夫走到她身边,“我也在这儿住。”
“那再好不过了!”罗米惊喜地道谢,对他伸出右手。
十一岁时他们同乘一艘小船渡过黑湖,罗米介绍自己时还有明显的吞音和卷舌,可她现在十足像个英国姑娘了。
“让娜,我叫让娜。”她说道。
“拉里。”克里斯托夫回握,另一只手提起她的箱子。
蜡烛烧成短短的一截,克里斯托夫被火光映亮的半张脸暗淡下去,薄嘴唇紧张地抿着,罗米知道他在等自己说些什么,但她却忍不住走神。克劳迪娅的咒语穿胸而过时带来的冰凉的痛感,伤口愈合时让人欲哭无泪的刺痒,从被追赶击杀的梦中惊醒时心脏和膝盖的疼痛,那时她近乎耻辱地发现,对自己来说,想着爱和奉献不算麻痹痛感的良方。她深知自己在做正确的事,却还是忍不住在一次次的惊悸中反复叩问缘由,并期待能在下一次得到答案。
“可是我没有得到答案。”
罗米闭了闭眼,轻声说,“我是说,没错,对抗神秘人是伟大的事业,但我为什么——我又是为了什么?”
克里斯托夫的沉默让她继续说了下去。
“我常常觉得……我好像比其他人缺少一个走下去的理由。”罗米迅速地抹了一把脸,“我以为我很生你的气,但其实没有,克里斯——有时候我会希望,希望自己还活在让娜的三个月里。”
她如释重负地让眼泪流下来,像是终于能够坦诚某种隐疾。
“弗雷德呢?”罗米站起来去客厅摆弄那一大桶玫瑰时,克里斯托夫问道,“弗雷德会是那个理由吗?”
老朋友维持着弯腰的姿势,手指久久停留在滴露的花瓣上。
“相信我。”她背对克里斯托夫说。
“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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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灯的布莱克书店在街上像个异常的黑洞,罗米提着玫瑰桶拧开店门,视野中闪过一团银白色的浓雾,守护神粗硬的短尾向下垂着,犬科动物凶狠的三角眼看向罗米,尽管只是没有实体的光雾,罗米还是哆嗦了一下。
唐克斯抱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独狼发呆。
罗米摸着黑走过去,靠着唐克斯在地上坐下。
“好唐克斯,给我一个荧光闪烁。”
“罗米。”唐克斯恹恹地说。
“求你了,荧光闪烁。”
唐克斯叹了口气,黑暗中响起魔杖挥舞的风声,杖尖流淌出的光河照亮了浓郁的花朵,水桶里盛满玫瑰,在唐克斯腿边热烈地拥挤着盛开,狼形的守护神好奇地凑过来嗅了嗅,在主人脚边警惕地趴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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