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是很生罗米的气……”
他在羊皮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面紧跟着的金额对于这个“孩子的小把戏”来说太过高昂了,墨水一接触到纸面便了无踪迹,约瑟夫拿出魔杖在上面划过,刚刚下的那一注变成空洞的数字。
“这样吓吓她可以吗,加斯帕德,算是小惩罚?”
青年满意地收起羊皮纸,“弗雷德还算不错。”他真诚地说,“反正都是在胡闹。”
加斯帕德故作老成的滑稽模样在约瑟夫脑海中留下了一个剪影,但他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绝妙的修辞以便日后对他进行嘲笑,珀西·韦斯莱低下去的声音迫使他回到现实。
他顺着珀西的眼神看过去,刚才还在高谈阔论的助理先生突然噤声,不用说,肯定有外人经过,珀西恨不得将保密条例贴在胸前,来客显然对他们正在密谋的一切毫无兴趣,约瑟夫看着了不起的罗齐尔小姐走近,硬着头皮露出一个笑容。
只有庄家能看到的羊皮纸面上,约瑟夫·罗齐尔的大名和那一行数目可观的金额在“韦斯莱能约到罗齐尔”那一栏最上方闪闪发亮。
罗米的挎包里装着这张随时可能让她血本无归或者放弃男友的羊皮纸,鞋底把黑湖边的冰碴与枯树枝踩得咔咔直响,她走到约瑟夫面前站定,试图爱屋及乌地和珀西打一个和颜悦色的招呼,但就珀西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又失败了。
但这不重要。
她抱起双臂紧盯着约瑟夫,直到副司长无力招架,举起一只手示意他的助理给自己找个地方取取暖喝杯热茶,好给他们留出些交流的空间。
“什么意思?”罗米问,语气算不上和善。
她把羊皮纸拍在他身上,约瑟夫顺势后退了一步,伸出双手接着,喉咙里发出呵呵的笑声,十足像一个对蛮横的孩子无可奈何的慈爱家长。
“你说这个?”他展开看了看。
假模假式。罗米想。
“弗雷德还算个不错的小伙子嘛。”约瑟夫直接引用了加斯帕德的评价,“下注当然要选自己认为有可能的那一边,毕竟世界杯的时候,你们俩看起来也很有火花……你算过没有,如果真让他追到你了,按目前的赔率来算,你……你的好朋友克里斯托夫要——”
给我多少钱?
约瑟夫忍着笑,在罗米把发尾甩出一道残影后把剩下的半句话咽了回去。
年轻的,愤怒的罗齐尔在对峙失败后只留给他一个背影,走得很快,袍角在身后飞起,像黑色的大鸟展开羽翼,约瑟夫站在原地看她走远,恍惚间想起自己的哥哥,罗米的父亲,在德姆斯特朗满是积雪的庭院里,阔步向前跑去,猩红色的衣角——
但那是谁?
将飞的幼鸟在猩红色长袍身边停驻。
迪特里希。
约瑟夫眯起眼睛。
“那是你叔叔?”克劳迪娅和罗米迈上通往图书馆的楼梯时罗米的脸色才稍有缓和,罗米正低头拆甘草魔杖的糖纸,外面的风吹得她手指僵硬,于是只哼了一声算是不情不愿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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